話音未落,勘濤的對講機響起,是齊光正的聲音:“濤子,你跑哪兒去了?”
“回崗位上啊!怎么了,正哥?”“有沒有空余的,心理素質(zhì)好,身體素質(zhì)也過硬的人手,再給我調(diào)派一些!”“怎么了?還不夠嗎?”
“是的,這群家伙屬耗子的,就會往地下鉆!完了對里面的地形地勢還很了解,這就有些棘手了!”說到這,齊光正深呼吸了口氣:“快點吧,不然很可能就要前功盡棄了!如此傾其所有的第一次行動。絕不能失??!”
勘濤聽聞,當(dāng)即也嚴(yán)肅了許多:“知道了,正哥,我馬上就安排?!闭f到這,勘濤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左搏這些人是怎么想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好好的火狐隊長不干,跑來跟著王焱混,鉆下水道當(dāng)耗子。簡直是刷新我的認(rèn)知……”
掛斷電話后,勘濤立刻起身,召集眾人開會。然后就在他們這邊開會之際,下方漆黑的陰影角落處,兩道黑影扛著重物,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同一時間,宏南街地下排水管道。
這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密閉的空間內(nèi),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左搏四肢匍匐,緊貼著潮濕的管壁快速移動。
他的頭頂不時有老鼠竄過,發(fā)出刺耳的窸窣聲。
身下管道的接縫處也時常傳來令人牙酸的“吱呀”扭曲聲。
伴隨著這種扭曲,裂縫在黑暗中無聲蔓延,渾濁的污水順著裂口噴涌而出,冰冷的水流瞬間浸透他的衣衫。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刺鼻的氣味以及冰冷的水流,拐進(jìn)一條更為狹窄的分支管道。這里的空間僅容他側(cè)身攀爬,潮濕的磚石硌得肋骨生疼,霉斑不斷蹭在臉上,令人頭皮發(fā)麻。在又是一段艱難的爬行之后,左搏出現(xiàn)在了一處略顯空曠的區(qū)域。這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個背包,背包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以及衣物。左搏深呼吸了口氣,麻利的穿戴,更換衣物,之后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前方渾濁的水流內(nèi)。之后左搏順著水流一路前行。很快便到達(dá)了一處出口。然后縱身一躍,便跳進(jìn)了一條小河。他順著河流游行了很遠(yuǎn)。之后翻身爬到岸邊。
他脫下衣物,扔進(jìn)河里,然后更換好了一身嶄新的衣物,接著便走出了小樹林。
他站在馬路邊上,長出了口氣,然后順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后,左搏叼起支煙,深呼吸了口氣,隨即微微一笑:“保市大酒店!”
“去那里做什么?”司機跟著笑了起來?!岸歼@個時間了,自然是去睡覺了?!?
“這么早就休息嗎?”司機繼續(xù)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早啊,累了。想睡了?!?
“也是!”司機跟著開口道:“這么遠(yuǎn)的距離,還只能靠跑靠爬靠游,自然是累?!?
說到這,司機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該說不說,到底是火狐特戰(zhàn)隊的人,這心理素質(zhì)和身體素質(zhì)是真厲害。我們這么多人追了這么久,圍了這么久,最后到底沒跟上。這也真就是我準(zhǔn)備充分且運氣不錯,不然的話,還真就得讓你們跑了!”
此話一出,車內(nèi)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左搏微微皺眉,當(dāng)下也沒有了聲音。
齊光正調(diào)整了調(diào)整倒車鏡,略帶調(diào)侃的繼續(xù)道:“怎么不說話了,左隊長?!?
左搏眼神閃爍,稍加思索,隨即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好吧,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齊光正順手掏出一個文件袋,扔到了左搏的面前,然后跟著道:“我叫齊光正,是保市現(xiàn)在的常務(wù)副市長。這個文件袋里面,是王焱,你,以及你們的全部資料。你看看對不對?!?
左搏順勢打開文件袋,隨意的翻了翻,之后便把文件袋扔到了一邊,陷入沉默。
“對還是不對?。俊饼R光正聲音不大:“怎么不說話了呢?”
“個人資料肯定是對,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里面的事兒,那是完全都不對。”說到這,左搏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正哥哪兒來的這些消息,純屬捏造!”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饼R光正:“呵呵”一笑,然后掏出了一摞照片,扔到了左搏的面前:“這是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照片。雖然不是很全面,但也足夠用了。尤其是那幾張裝卸武器的照片,實話實說,還真的挺帥氣的,有點氣勢!”
看著齊光正扔來的照片,左搏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后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語。
齊光正瞥了眼左搏,嘴角微微上揚,緊跟著繼續(xù)道:“別著急睡啊,聊會兒唄。”
左搏并未睜眼,只是淡淡的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還怎么聊?”
“那不聊你們的事兒,聊聊這劉刀斧總可以吧?”齊光正話里有話:“這家伙到底什么來路?手上為什么會有那樣一批人?應(yīng)該不會是小勢力吧。”
“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怎么可能清楚呢?!薄安磺宄銈兩蟻砭蜎_著劉刀斧去?而且還如此的大動干戈?”“我們可沒有奔著劉刀斧去?!薄罢掌荚谀抢锪?,你還想狡辯,是嗎?”“我沒有狡辯,我們就是沒有奔著劉刀斧去,無非就是路過而已。怎么。路過還不行了嗎?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