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微微皺眉,當(dāng)下并未吭聲,因為他知道,江華是故意這么說的。
他也清楚,這錄音的事兒就是麻雀干的!
也是直到這會兒,王焱才反應(yīng)過來。鬧了半天,這麻雀當(dāng)初跟著他一起過來找江華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了對付江華的招子了。
麻雀清楚江華這個人的做事風(fēng)格,也知道江華膽大包天,不擇手段,做起事情來也從不在乎是否合規(guī),只注重結(jié)果!
之前對待王焱的方式,就是最好的例子,為了收拾王焱,甚至于都能和盛門合作。那江華在做出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也就在正常不過了。
想清楚這些,王焱也將目光看向了麻雀。
然后就在這會兒,江華再次開口道:“包括咱們后期每次見面,每次商談事情。包括每次通話,你也都在錄音,要聽聽不?”
罷,江華又要切換錄音。而麻雀,則抬手拿走了錄音機,隨即順勢點燃支煙。
“不聽了???”江華緩緩開口:“不聽就算了。那我就直接說正題了!”
說到這,江華笑了起來:“我這次為了幫助你們施壓,是真的傾其所有!為此,我還不惜擅自行動,做了很多違背流程并且違規(guī)的事情。”
“這其中就包括了打著官方旗號,私下會見一些其他國家的相關(guān)官員,并且從中點撥恐嚇,讓他們遠離甲乙丙集團。也包括我打著官方旗號給你們撐腰,逼迫地方勢力對你們讓步!甚至于直接參與你們的行動,任由你們再金三角血雨腥風(fēng),怎么說呢,算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吧!”
“完了我的這些行為,如果單看出發(fā)點和結(jié)果的話,那是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如果要追究過程和手段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畢竟都是打著旗號的“招搖撞騙”,根本就拿不上臺面。也完全不符合流程與規(guī)矩!”
“所以這種時候如果要想害我。那就只需要抓住這些過程和手段深究即可!”
說到這,江華深呼吸了口氣:“然后在整個過程中,你也始終都在安排人提前盯梢,搜集各種證據(jù),完了因為你早就清楚我會怎么做,要做什么,所以也更加容易獲得證據(jù)!”
“現(xiàn)在這一整套可以指控我的證據(jù),你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要等待機會了!畢竟這些證據(jù)只有在特定情況下,特定人的手上,才能真正的發(fā)揮作用,不然就單靠你們自己。很難把這個事情搞大!”
“所以這個機會,應(yīng)該就是穿山甲的機會!”
說到這,江華頓了一下:“我接下來要處理穿山甲的事情,就肯定會對上一位大人物,完了你只需要在對方紅眼的時候,將這些東西落送到他的手上。那就可以對我造成最大規(guī)格的傷害。至少至少也能保證其與我同歸于盡。完了你這邊既能得到好處。又能把我拉下水。也算是給你出了口惡氣,對吧?”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了,麻雀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華:“也未必就對!”
“那你還能怎么使用這些證據(jù)呢?”
“要么你再給我點時間,我讓你感受一下?”
“那我得多有病?。俊苯A笑呵呵的看著麻雀,然后道:“明知道你要害我。然后我還放著你去害我嗎?萬一被你得逞了怎么辦?我可不是那種托大的人!”
“那就是沒有機會了唄?”
“是的!而且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江華靠直身體,冷冷的看著麻雀,臉色極度陰沉。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你這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知道是該夸你勇敢,還是該笑你愚蠢!”
說著,江華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嘲諷:“我江華如此行事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那我既然敢這么做,還能一點準備,一點預(yù)防都沒有嗎?”
“我在你眼里,真就是這種不管不顧的匹夫嗎?”
“如果我真是這樣的匹夫,又是如何走到今天這步的呢?”說到這,江華突然加重了語調(diào):“你這個廢物!”
“雖然我挺不喜歡這個稱呼。但該認的還就是得認?!甭槿笩o所謂的搖了搖頭:“只是在這之前,能不能讓我明白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麻雀滿臉驚愕:“知道這些內(nèi)幕的人,都是跟了我十幾年的絕對嫡系。他們總不會出賣我吧?你也應(yīng)該沒有能力在我身邊安插眼線吧?那就是某個過程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