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甲乙丙,因剛剛親眼目睹整支火藥特戰(zhàn)隊的覆滅,精神狀態(tài)與之前判若兩人。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張宗赫,腦袋來回搖晃,嗓音沙啞至極,語速也變得異常緩慢:“張宗赫,你,可真,敢干?。∠嘈盼?,你,一定會后悔的!金,金,金鯊,百分之一百,不,不會放過你的!”
甲乙丙話音剛落,張宗赫便“哈哈,哈哈哈!”的狂笑了起來。他笑的極度夸張,甚至于有些瘋狂。時而前仰后合,時而捶胸頓足,時而坐地打滾兒。身上那嶄新的軍裝也在頃刻間沾滿泥漿,就連雙手和臉龐也污跡斑斑,狼狽不堪。
就這樣笑了好久好久,甚至都有些喘不上氣兒了,張宗赫這才停止了笑容。
他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愣了幾秒后,便掏出對講機:“過來吧!”
隨著張宗赫一聲令下,大批鬼嘯營的士兵出現(xiàn)在了前方拐口。他們每個人都扛著具尸體,一路小跑,直接就來到了張宗赫身邊,之后就將所有尸體都扔到了地上。已經(jīng)斷氣兒的金鯊,正好就在張宗赫和甲乙丙的中間。
見此一幕,甲乙丙徹底傻了眼,他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一時之間竟語噎了。
至于張宗赫,則滿是無所謂的點燃支煙,使勁抽了幾口之后,抬腿狠狠的踹了踹地上的金鯊:“你現(xiàn)在再看看,看看我需不需要他放過我!”罷,張宗赫爬到了金鯊身邊,一手按住金鯊腦袋,另一只手掏出匕首,直接就將金鯊腦袋硬生生的割了下來。之后他緩緩起身,拎著金鯊的腦袋,走到了甲乙丙的頭頂??粗瘐彶鳖i處的鮮血往下流,張宗赫:“桀桀桀”的再次笑了起來,一字一句:“看到了嗎,這就是動我兄弟的代價,無論是誰,都一樣!”
聽著張宗赫的笑聲,甲乙丙也:“桀桀桀”的笑了起來:“那接下來呢?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呢?事情搞到這么大,你還能圓了場嗎?”
“那有什么不能的啊,這不是還有你們呢嗎!”張宗赫轉(zhuǎn)身就將金鯊的腦袋扔到了不遠處。然后指揮眾人把包括金鯊尸體在內(nèi)的所有尸體都堆到了一起。之后在尸體周邊堆放數(shù)枚定時炸彈。在所有一切都進行完畢后。張宗赫掏出了一枚遙控器,他微微一笑。然后毫不猶的按下了遙控器。“boom~boom~boom~”的一頓猛烈的爆炸聲響接連傳出。爆炸掀起的氣浪如猛獸般撕裂空氣,環(huán)山路上尚未凝固的泥漿被震得騰起,與沖天火光交織成猩紅帷幕。
金鯊等人的尸體在劇烈的沖擊下瞬間四分五裂,破碎的肢體裹挾著彈片,如雨點般砸向被泥石流侵蝕的山體。焦黑的肉塊、破碎的衣料與迸濺的泥漿在空中劃出猙獰弧線,重重墜落在蜿蜒的山路上,在泥濘中拖出一道道扭曲的血痕。
待爆炸徹底停止后,張宗赫輕輕抬手,緊跟著所有鬼嘯營的士兵便開始將周邊的尸塊往山下推。而張宗赫,則走回到了甲乙丙的面前:“天衣無縫了吧?”
甲乙丙:“呵呵”的笑了笑,語中盡是嘲諷:“那你鬼嘯營的人呢?”
“什么鬼嘯營的人?”張宗赫兩手一攤:“鬼嘯營的人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處理完尸體并且做好現(xiàn)場的鬼嘯營士兵便已經(jīng)開始撤退。他們速度極快,很快便消失在了公路盡頭。
甲乙丙眼神閃爍,盯著張宗赫:“那你呢?所有人都不在,就你一個活口嗎?”
“那肯定不行唄!”張宗赫指了指狼狽不堪的自己:“不然我能這么玩嗎?”
罷,張宗赫掏出了一枚定時炸彈,擺放到了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下方。之后退回到了甲乙丙的身邊,然后站在這里沉默了一會兒,張宗赫又跑過去,將定時炸彈拿起,距離自己這邊又近了一些。
再次回到原地一番權衡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夠用了!”
甲乙丙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張宗赫想要干嘛。他“呵呵”的笑了笑,然后話里有話的說道:“聽我的,你還是給自己兩刀,或者挑選不致命的區(qū)域給自己一槍,這樣性命最起碼有保障。不然萬一你對爆炸的威力估算有誤,或者說這石頭被炸開以后石子亂飛,直接把你腦袋嘣穿了,那你不冤的慌嗎?”
“這有啥冤的!”張宗赫滿是無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這沒有任何準備的都沒有被炸死,那我這準備了半天的還被炸死了。這不就是活該嗎!”
說到這,張宗赫笑了起來:“所以說啊,要是真被炸死了,那就是該著了!”
聽完張宗赫這番話,甲乙丙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深呼吸了口氣,隨即微微一笑:“那就算是炸不死你,你后面也是活不了啊!”
“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