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點了點頭:“好的,麻爺,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哎呀,放心吧,我再怎么樣還有田家撐腰呢。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胡麻又叮囑了王焱幾句,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王焱趕忙跟了上去,送別胡麻。
眼瞅著胡麻的車輛離開,王焱的眼眶微微濕潤。
許久不見,胡麻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好了,別感傷了,先琢磨琢磨王凱那邊是怎么回事兒吧?!弊蟛松蟻?,打斷了王焱的思緒:“該不會真的出什么事兒吧?”
王焱滿臉深沉,思索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我覺得依照王凱的能力,應(yīng)該不會出事兒!不然我也不至于這么大老遠的把他弄過來做這件事兒了!”
“那現(xiàn)在就是聯(lián)系不上,你怎么解釋呢?這明顯不正常???”
王焱:“嘖”了一聲,皺起眉頭,略加思索后,他嘆了口氣:“先等等浩哥那邊,看看他怎么說這個事兒吧!”
“那咱們呢?還在這里等著嗎?”
王焱點了點頭:“對,繼續(xù)陪著賈不同斗!我得把他的心理防線打崩!”
“你為什么就這么著急的想要搞清楚穿山甲的事情呢?”
左搏話音剛落,一名下屬沖了過來:“左哥,不好了,那賈不同從床上自己滾下來了,完了奔著側(cè)面的鏡子去了,我看他是想要打碎鏡子自殺!然后想法自殺!咱們是管,還是不管!”
左搏轉(zhuǎn)頭看向王焱:“管嗎?”
王焱略顯糾結(jié),但片刻之后,他還是搖了搖頭:“不管!死就死!”
下屬:“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下屬離開的背影,左搏微微一笑:“他要真自殺了,是不是就結(jié)束了?”
王焱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隱瞞:“是的,如果他真自殺了,我他媽就白忙乎了?!闭f到這,王焱頓了一下,整個人也嚴肅了許多:“而且還會影響到我接下來的很多事情。保不齊還會牽扯到整個大局!”
左搏一聽,當即認真了不少:“這么夸張嗎?你這是又在謀劃什么呢?”
王焱并未回應(yīng)左搏,只是轉(zhuǎn)身返回小院兒。
然后就在他想要回到房間之際,賈不同所在的西房內(nèi),突然傳出了:“咔嚓~”的玻璃碎裂聲響。
與此同時,王焱也下意識的停在了原地。
他愣愣的看向房屋門口,滿臉糾結(jié),看得出來,他的壓力也是極大。
短暫的幾秒鐘后,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然后沖著守在門口的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離開別管。之后自己也斬釘截鐵的回到了房間,到底沒有理會分毫!
他重新坐到了床上,然后不緊不慢的沏了杯茶。
之后一邊品茶,一邊哼唧起了小曲兒,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悠閑。
約莫十來分鐘后,屋外突然傳出了“咣當~咣當~”的怪異聲響。
王焱眉頭一皺,目光投向門口。
片刻之后,一名渾身纏滿繃帶的男子艱難地爬進屋內(nèi)。
由于用力過猛,賈不同身上的傷口盡數(shù)裂開,鮮血浸透了繃帶。
他整個人虛弱至極,卻仍拼盡全力爬行,眼神堅定如炬。
見此情況,王焱趕忙放下手中茶杯,佯裝詫異:“賈哥,您這是怎么了?”
說著,王焱迅速起身,將賈不同從地上扶起,安置在沙發(fā)上,旋即大聲呼喊:“來人!快,給賈哥重新包扎傷口!”
賈不同一聽,連忙搖頭,然后幾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一把就抓住了王焱的手腕。他雖未語,但眼神卻已然表明了一切——那就是想要和王焱好好談?wù)劇?
然而王焱態(tài)度強硬,依舊擺出一副全然不想與賈不同交流,更不愿給他任何機會的姿態(tài)。他不僅沒給賈不同留絲毫情面,反倒趁勢進一步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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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哥,您這是啥意思呀?都傷成這樣了,不得趕緊重新包扎嗎?”
說話間,王焱嘴角慢悠悠地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笑容乍看親和,可定睛一瞧,內(nèi)里卻裹挾著刺骨寒意。
他話里有話,字字帶刀:“賈哥,您可得咬緊牙關(guān),千萬挺住了,可別這么輕易的就倒下了!怎么也得再強撐個幾天,先把未走完的刑訊流程走完,然后再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把一世英名毀于一旦,落得個聲名狼藉的凄慘下場,又是如何連累得身邊人,一個不落全被拖進這灘渾水的!”
“等您把該看的都看清楚了,該體驗的都體驗完了,到那時再閉眼也不遲??!”
罷,王焱臉上再度浮現(xiàn)出那標志性的斯文,他眉眼彎彎,周身散發(fā)著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但在這溫和表象之下,卻隱隱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
他微微向前湊近,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賈不同,不緊不慢地說道:“賈哥,您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在這兒等著,看我接下來如何運作這事兒?!?
“我向您保證,滿打滿算,最多也就四十八小時,我鐵定能讓您把這一切都弄個清楚明白。到那個時候,您要是還想繼續(xù)活下去,我一定想盡辦法幫您尋條生路;要是您心灰意冷,不想再撐下去了,也能毫無遺憾地閉眼,最起碼清楚自己到底栽在了哪兒,您說對吧?”
賈不同死死的盯著王焱,很想從王焱的眼神以及行舉止中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
但他看到的只有那邊波瀾不驚的平靜和那斯文至極的和善。
除此之外,還有隱藏在斯文和善之下的無盡黑暗。
凝視之間,賈不同內(nèi)心深處那絕望的情緒,再度如洶涌的潮水般瘋狂翻涌、噴涌而出。他已然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感受過如此強烈,強烈到近乎讓人窒息的絕望感了。同樣,他也記不清自己究竟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陷入像現(xiàn)在這樣被壓制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余地的狀態(tài)了。
幾秒后,賈不同再度緩緩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深深的挫敗與無奈,幽幽說道:“王焱,咱們兩個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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