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嘴角微微抽動,明顯有些糾結(jié),但片刻之后,他還是搖了搖頭。
“兩個大老爺們,沒什么好說的,完了你記著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行了?!甭槿秆凵耖W爍,語中滿是訣別:“如果可以,讓他幫我照顧好家里,包括娉娉。”
說完,麻雀順手扛起背包,大步流星。
一看麻雀真的要走,花爺也有些著急:“麻雀啊麻雀,你為什么就一句話都聽不進(jìn)去呢?你根本沒有辦法如何賈不同的!你就是送死!”
聽著花爺這么說,麻雀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頭盯著花爺,一字一句:“花爺,我沒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但有些事兒我還是得告訴您?!?
“我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自己跑,并不是不信任您,而是另有他因!”
“一來是害怕連累你!畢竟你和王焱之間的關(guān)系所有人都清楚,那我要是真神不知鬼不覺就跑了,那對方肯定會盯著你查的!完了保不齊就會查出來什么,那對你肯定有影響!歸結(jié)到底你在鼠莊也不過就是個骨干,這要是真的和甲乙丙集團(tuán)結(jié)惡,對你肯定百害無一利,對吧?”
“至于第二,那就是我打心里面看不上甲乙丙集團(tuán)這些人。也看不上他們的封鎖。這與勢力大小無關(guān),就是單純的看不起?!?
說到這,麻雀全身氣勢也是驟然而起:“我麻雀要是真想跑,天王老子也攔不了!我麻雀要是真想干,玉皇大帝也保不??!”
“若是不信,瞅著便是!”罷,麻雀縱身一躍便跳出了窗戶。
他速度極快的返回到車邊,將旅行包扔到后備箱,然后回到了駕駛位。
就在他打算啟動車輛的這一刻,后方區(qū)域突然傳出了細(xì)微聲響。
麻雀心中猛地一驚,出于本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身就撲向了身后。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雙手瞬間探出,一手卡住后方那人的脖頸,另一只手抄起匕首,毫不猶豫的就刺向了那道身影的心臟。
后方的身影見狀,驚恐萬分,拼盡全身力氣大聲呼喊:“我是花姐!”
聽到這沙啞的聲音,麻雀瞳孔驟縮,猛的一翻手,原本刺向心臟的匕首瞬間改變方向,順著花姐的上臂擦過,“噗”的一聲,深深刺進(jìn)了后方的車座。
剎那間,車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麻雀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殺氣,雙眼如同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后方的老太太。
花姐則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劫后余生的后怕。
過了好一會兒,花姐才稍稍緩過神來,她接連長出了兩口氣,然后怒不可遏地沖著麻雀就是一巴掌,她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差點沒把我嚇?biāo)溃銊倓偰且幌?,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嗎?”
麻雀嘴角微微抽動,并未有任何道歉的意思:“你為什么會在我的車上?”
“廢話什么,自然是有事兒了?!被ń銓⑹稚系碾娫捤Φ搅寺槿傅拿媲埃骸澳銈兯麐屪约毫陌?!”罷,花姐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麻雀長出了口氣,看向了花姐甩過來的電話。電話現(xiàn)在依舊還在通話中,而且還開著免提。麻雀眉毛一立,抬手就想要掛斷電話。恰好就在這會兒,王焱的聲音從電話內(nèi)傳出:“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所以我也不想著攔你。”
“但你就看在我為你把江華都得罪了的份兒上,和我說幾句話,不過分吧!”
麻雀深呼吸了口氣,隨即發(fā)動了車輛,他一邊駕駛車輛前行,一邊緩緩開口:“說吧,我聽著呢!時間有限,長話短說!”“我先聽聽你現(xiàn)在的打算!”
“是不是打算去龍海酒店找賈不同玩命!”“對,就是這個意思?!?
“龍海酒店的情況,花爺和你說了嗎?”“不用他說,我心里面有數(shù)兒?!?
“那你如何干掉賈不同呢?你干的掉嗎?”“那是我的事情,你別操心!”
“我也沒啥操心的,就想聽聽你有沒有什么好的,可行的行動計劃,如果沒有的話,你不如聽聽我的想法。”“王焱,都已經(jīng)這會兒了,就別說了?!?
“這會兒怎么了?!蓖蹯筒痪o不慢:“難道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也是聽出來了王焱話里話外的意思,麻雀頓時嚴(yán)肅了許多,他叼起支煙,隨即笑了起來:“怎么著,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難不成還有解局的辦法嗎?”
“那你以為我給你打電話干嘛呢?”王焱:“嘿嘿”一笑,異常輕松。
或許也是被王焱的情緒所影響,麻雀也變得稍顯放松:“你這小兔崽子?!?
他笑呵呵的叫罵了一句,然后猛踩油門,車輛:“嗡~”的揚長而去……
先后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麻雀就來到了一家物流園門口。
他將車輛停在一邊,然后直接翻進(jìn)了物流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