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轉(zhuǎn)頭看向齊光正:“我的線人。”
齊光正眉毛一立,然后下意識的看向了走廊盡頭的王焱……
公安局門口,一家極其普通的快餐店內(nèi)。
王焱和葉幕正在狼吞虎咽,兩個人吃的又兇又快,就跟在比賽吃飯似的。
桌上的氣氛也是極其尷尬。
吃飽喝足,王焱擦了擦嘴角,然后打破沉寂:“麻雀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葉幕兩手一攤:“等著什么時候你把這邊的事情做完了,嘗試著去聯(lián)系一下吧。估計你不找他,他肯定也會找你的。就看什么時候了?!?
王焱瞇起眼,沉思片刻:“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咋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你的動機呢?”
“我的動機很難理解嗎?”葉幕聲音不大:“從我跟到你身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機會了。而且我也確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問題!”
“畢竟江華能給我的太多太多了,而且都是光明正大的陽光。而不是見不得人的黑暗?!?
“這種事情,換成誰,誰也知道怎么選的,對吧?”
“改變?nèi)松臋C會不是總有的,所以要是碰見了,就得抓住,否則肯定會抱憾終身!”
“再換句話說,都已經(jīng)這會兒了,還琢磨我啥呢?”
葉幕笑了笑:“你是不是應該琢磨琢磨吳翰林的事情???”
說著,葉幕掏出電話,擺放在了王焱的面前:“聽句勸,趕緊給吳翰林去電話,讓他帶著他的人回云省吧。然后我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之后咱們一拍兩散,一筆勾銷!”
王焱眉毛一立,目露兇光:“勾銷的了嗎?”
“隨便你,我無所謂啊?!?
葉幕笑了笑:“我既然敢做,且做到這一步了,那就已經(jīng)是把什么都想好了。我也可以承受任何后果!知道嗎?”
王焱瞥了眼葉幕,之后便陷入了沉思。
葉幕也不著急,就在一邊等著。
數(shù)分鐘后,葉幕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疲憊與無奈:“趕緊行動吧,別再拖拖拉拉了,再怎么拖,也改變不了既定結(jié)局的?!?
王焱緩緩抬起頭,目光深邃而復雜:“你怎么就能如此篤定一定改變不了什么呢?哪怕是極小極小的可能性,萬一呢,對吧?”
葉幕嘴角微微扯動,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輕聲道:“其他事情或許還有轉(zhuǎn)機,可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王焱聞,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緊追不舍地問道:“你憑什么如此斬釘截鐵?”
葉幕的語氣異常堅定:“就憑你的對手是江華!只要是他出手,這事兒就絕無改變的可能!”
王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輕笑:“你可真是對他信任有加啊?!?
“還行吧!主要是人家算計得確實是太到位了,悄無聲息地就把你所有的退路都堵得死死的,讓你毫無選擇的余地!這根本就是一個層面的對手!”
葉幕說起江華時,眼神里竟隱隱透著一絲欽佩。
王焱輕輕“哦”了一聲,那語調(diào)拖得長長的,繼續(xù)試探道:“比如呢?”
葉幕轉(zhuǎn)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王焱,認真地說道:“比如說,你現(xiàn)在要是還想保住吳翰林,那就意味著你還是想和麻雀繼續(xù)抱團,共同對付江華,跟他正面硬剛,對吧?”
王焱微微點頭,應了一聲“嗯”,反問道:“不行嗎?”
葉幕再度笑了起來,這一次,笑容里的意味更加深長,他緩緩說道:“吳翰林和麻雀已然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他們再也不會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了!”
王焱滿臉疑惑:“他們兩個之間怎么可能會產(chǎn)生這種恩怨呢?”
葉幕不緊不慢地叼起支煙,然后緩緩點燃:“麻雀不僅沒在甲乙丙最后通牒的時間內(nèi)撤離,反而還朝著甲乙丙在金三角的秘密駐點靠近?!?
“換成你,你能咽下這口氣嗎?”
葉幕瞇起眼:“這要是再姑息縱容,甲乙丙以后還怎么在金三角混?”
“所以說,甲乙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對麻雀動手!”
“而且一旦甲乙丙動手,那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肯定會下死手!”
說到這,葉幕笑了起來:“那現(xiàn)在假設你就是甲乙丙,按照你的思維邏輯,你覺得安排誰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最合適?”
王焱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殷禾火!”
“沒錯!”葉幕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王焱的心坎上:“殷禾火不僅是甲乙丙的心腹馬仔,更是被甲乙丙寄予厚望的得力助手?!?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神里透著洞察一切的精明:“而這個馬仔和你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親密又復雜的聯(lián)系?!?
“與此同時,你和麻雀之間,同樣有著深厚且復雜的情誼。完了麻雀卻偏偏又一直在針對甲乙丙,處處和他們作對?!?
葉幕頓了頓,繼續(xù)道:“所以,從甲乙丙的角度出發(fā),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與利益,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實際上只剩下了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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