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什么,他看著那個從水封時期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老大哥,看著那個曾經(jīng)的保安部經(jīng)理,王焱渾身上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就連拿煙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
“你媽的,丟人不?!眲⒐庖俅闻牧送蹯鸵粋€嘴巴,然后從王焱無比顫抖的手上接過煙,之后自己拿起打火機點燃。他猛的吸了口煙,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再次拍了拍王焱的臉:“別他媽給老子擺出這副德行,我看不了你這樣!”
“再說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嗎!”劉光耀突然有些惋惜:“就是以后沒有辦法陪著你了。也不知道你將來會怎么樣?!?
說著,劉光耀又笑了,他輕撫王焱的額頭:“我相信你無論遇見什么事情,都肯定會逢兇化吉的。老子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王焱抓住了劉光耀的手腕,淚水嘩嘩的往下流,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劉光耀抬手擦了擦王焱的眼睛:“別哭了,反正這條命也是你救的嘛,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賺了?!?
“而且換句話說,我都沒有哭,你有什么可哭的啊。”
劉光耀:“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鮮血也開始順著嘴角流淌。
他眼神閃爍,低下了頭:“其實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你說這老天爺也真是的。高低讓我陪你過了這個坎兒再輸哦啊。”
“不過你肯定也沒事兒的?!眲⒐庖冻稣礉M鮮血的牙齒:“反正你也不是從前的那個你了,完了你現(xiàn)在身邊好手如云,我能幫你的也有限,有我沒我都一樣,是吧?”
王焱不停的搖頭,雙手捂著劉光耀的手,大腦一片空白。
劉光耀的眼神明顯有些黯淡,像是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般:“也參加不了你和琪琪的婚禮了。”
“哎,草他媽的?!眲⒐庖俅纬榱丝跓煟骸靶闹刑嗖桓拾??;蛟S這就是命吧。認(rèn)了。”
“行了,別哭了,多大點事兒啊?!?
劉光耀從王焱的身上摸出煙,掏出一支塞到王焱的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機,給王焱點燃,他笑呵呵的看著王焱,腦海中浮現(xiàn)了他第一次碰見王焱的樣子,緊跟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相繼浮現(xiàn)。
片刻之后,劉光耀拍了拍王焱的腦袋,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說長大就長大了,時間過的真快?!?
罷,劉光耀的手輕輕的耷拉到了地上。
嘴角的煙,也緩緩掉落。
他安詳了閉上了眼睛。
“阿耀!”
羅哥拎著醫(yī)藥箱和葉幕沖了過來,當(dāng)看見劉光耀的這一刻,兩個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手上的醫(yī)藥箱,也:“咣當(dāng)~”的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王焱抬手環(huán)住了劉光耀的腦袋,將劉光耀的臉摟到了自己的心口,鉆心的疼痛令他無法語。
他就這么摟著劉光耀,摟了許久許久。直到眼淚徹底哭干。
王焱這才將劉光耀的尸體,緩緩的平鋪在地。
他后退兩步,跪在了劉光耀的尸體邊,沖著劉光耀:“咣,咣,咣!”的磕了三個響頭。
之后起身就將劉光耀的尸體背起,他扛著劉光耀,緩緩前行。
在他經(jīng)過羅哥他們身邊的時候,羅哥突然站直身體,聲音嘹亮:“稍息,立正,敬禮!”
對于羅哥這群人來說,這已經(jīng)是表達(dá)他們敬意的最高方式。
所有赤虎兵昂首挺胸。
氣場十足!
王焱停頓了一下,然后看了眼身旁木若木雞的葉幕,他的嗓音極其沙啞:“先想辦法通知胡麻,讓他們小心行駛行事。”
葉幕嘴角微微抽動,然后掏出手機,眼見手機沒有任何信號,葉幕突然轉(zhuǎn)身,急速狂奔,每一步,似乎都帶著無盡的發(fā)泄。
柏哥走到王焱身邊:“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王焱滿面猙獰,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去殺人!”
“殺誰?”
“李虎嘯,裴文順,商沖,所有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的人,都必須得死!……”
保市,一幢普通的居民樓內(nèi),鐵面幾人正在喝酒,一名下屬走了進來:“鐵哥?!?
鐵面抬起頭:“怎么了?”
“隊長那邊的行動失敗了?,F(xiàn)在已經(jīng)打草驚蛇。”
“為了保險起見,隊長讓咱們提前動手!”
鐵面下意識的抬起頭:“什么?失敗了?怎么可能!在咱們的地盤,咱們手拿把掐,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怎么還可能失敗?”
“這里面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聽說,不僅僅是失敗的問題,而且還損失慘重呢。就連阿戒也出事兒了。隊長現(xiàn)在的情緒也是極度暴躁。一心想著報仇出氣!剛剛還說讓咱們動手的時候不要克制。下死手?!?
“你說什么?”鐵面:“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阿戒也出事兒了?確定嗎?”
“確定,不然隊長不會如此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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