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事兒弄得,那個啥,等我回去之后再來?!?
“阿姨,不必如此。”
小蘭輕輕一笑,“我之所以跟小玉講這些,是覺得有必要讓他知曉老喬在其中確實出了力。但并非是讓你們?nèi)ゴ鹬x老喬的意思。因為老喬這忙,并非心甘情愿去幫?!?
小蘭向來直不諱,毫無隱瞞:“他絕不會因我,就冒這么大風(fēng)險卷入此事。而且我起初求他幫忙時,他是直接拒絕的。”
張寶玉與白潔皆愣住了:“拒絕?那為何后來又改變了態(tài)度?”
“是王焱突然找上門,給了老喬不少好處。再加上我這邊,老喬才勉強參與進來。而且即便如此,老喬起初也只是在后方觀望,留意事態(tài)發(fā)展,瞧著王焱忙活。直到他認(rèn)為王焱的法子可行,成功幾率頗高,且自己能全身而退,才真正開始出手相助。他幫的雖不多,卻都恰到好處,還顯得自然而然,與他毫無瓜葛。”
說到此處,小蘭撇了撇嘴,“最后雙方都對他感恩戴德,他還收獲頗豐。這老喬啊,可真會盤算!”
張寶玉尷尬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小蘭能這么說,自己卻不能,在外面闖蕩多年,這點世故還是懂的:“不管怎樣,人家總歸幫了咱們,這份恩情得銘記,日后若有機會,定要報答?!?
“其實你也可不記?!毙√m話中有話,“但王焱得記。”
“怎么好好的又扯到我?guī)煾的莾毫??這事兒是幫我啊?!?
“我也覺得是幫你,可老喬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是幫王焱和你,且主要是幫王焱!”
“而且你記不記,對他而似乎也無關(guān)緊要?!?
張寶玉瞇起雙眼:“他這是啥意思?”
“那誰知道?!毙√m笑了笑,“反正老喬這類人,絕對利益至上,絕不會平白無故對人好或幫忙,肯定是要有所回報的。”
張寶玉聽聞,下意識地點點頭:“我爹其實也如此。”
“沒錯,所以他們才是一路人?!?
小蘭伸了個懶腰,“這事兒我沒法跟你師傅直說,也不知如何按老喬的要求委婉表述,就交給你了!你有機會跟師傅提一嘴。你師傅聰慧過人,一點就通,無需多!”
“完了到時候如果說老喬找到他,讓他做什么非常非常過分或者為難的事情了。那你告訴我,我去找老喬!總之原則就一點,慣著他一點行,但不能慣著他一筐?!?
張寶玉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媳婦,沖著你這話,老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我?guī)煾档氖?,妥妥的!一切包在我身上!?
“行了吧你,別在這兒沾沾自喜了,更別以為這事就徹底翻篇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思家、鄭家、朱家以及姜忠孝等人不再追究你,還有李虎嘯、裴文順以及商沖呢!”
“這三家,一個是騰市的地下霸主,在云省乃至全國黑道都赫赫有名,一個是在省公安廳人脈深厚、嫡系眾多、任職近二十年的實權(quán)副廳長,還有一個是全國聞名的軍方大佬?!?
“這三人可不是你能輕易應(yīng)付的,對吧?”
張寶玉挺直腰桿:“怕什么,我有我?guī)煾的?!?
“你師傅只是外號叫閻王,又不是真閻王,明白嗎?”
“而且他此次能幫你,最關(guān)鍵的原因是隱藏得好,沒人知道!”
“一旦他身份稍有暴露,你看李虎嘯他們會放過他嗎?到那時還能幫你?想都別想,只剩給你陪葬了!”
張寶玉頓時語塞,只能摸著腦袋憨笑。
白潔在一旁無奈地嘆口氣,由衷說道:“小玉,你之前靠爹,后來坑媽,如今又打算拖累你師傅了,是嗎?”
張寶玉“啊”了一聲,略顯尷尬:“媽,您怎么這么說呢?”
“我說錯了嗎?這不是事實嗎?小蘭說得沒錯啊?!?
“兒子,媽求你了,你能不能改掉這記吃不記打的毛病?就那么難嗎?”
張寶玉眉毛一挑,眼看就要發(fā)火,身旁的小蘭“呵呵”一笑,張寶玉立刻轉(zhuǎn)怒為喜,換了副模樣:“媽,我改,我改!”
“也不用你改得盡善盡美,聽話就行?!?
白潔深吸一口氣,“咱們接下來還得挨家挨戶去賠禮道歉,而且得帶著你登門致歉!”
張寶玉一聽,眉頭緊皺:“沒這必要吧?”
“這是你師傅的意思。
”“為啥呢?”
“我不知道,要么你去問你師傅吧?!?
“另外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張寶玉見母親如此嚴(yán)肅,頗為少見:“咋了?”
白潔深吸一口氣:“白家以后不會再給咱們?nèi)魏卧??!?
“以后咱們就只剩龍騰集團了?!?
“而且龍騰集團這段時間損失慘重,龍騰鬼也近乎覆滅?!?
“想要恢復(fù)元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所以你今后真得收斂行事了?!?
“不是,為啥???這次的事又不怪我!”
“怪不怪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發(fā)生的事以及給家族帶來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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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得理解你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