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深呼吸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銀行卡:“我來找您,是來登門致歉的。”
“我真心懇求,如果在姜天沒有生命危險,并且可以完全康復(fù)的前提下。您能原諒我們的所作所為?!?
“只要可以,條件您提?!?
“另外,我們還可以保證這件事情不會與姜天扯上任何關(guān)系,真相也永遠不會公布于眾!”
姜忠孝:“呵呵”的笑了起來:“我這么一看,你是來威脅我來了?”
“哥,我真心沒有威脅您的想法,也不敢威脅您,我真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
說到這,白潔的眼圈兒紅了:“您是聰明人,自然分得清利弊,多余的我就不說了,您自己權(quán)衡吧。”
姜忠孝看著白潔委屈的模樣,也顯得有些無語,他嘆了口氣:“我想知道你們?nèi)绾伪WC這事兒的起因一定與我兒子沒有關(guān)系。”
“這個簡單,只要我兒子不咬死姜天。就說不知道。那其他人會說嗎?說了你們也可以否認,對吧?當時那么亂,誰能有證據(jù)呢?而且依照您的身份。那些人大概率也不會說的?!?
姜忠孝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繼續(xù)道:“那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
“若是那樣的話,我就把我兒子送到您的手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您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說到做到?!?
姜忠孝微微皺眉:“白潔,你說的是你真的?”
白潔深呼吸了口氣:“我愿意在這里與您立下字據(jù),按下手印。但前提是您得同意我之前的要求。那就是原諒我們家小玉?!?
姜忠孝將煙掐滅,然后坐直身體,細細打量著白潔。
白潔則拿起了一旁正好擺放的紙筆,主動給姜忠孝留下了字據(jù),按下了手印。
之后緩緩起身,沖著姜忠孝鞠躬:“大哥,對不起。”
罷,白潔轉(zhuǎn)身就要走。
但是在她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道:“哥,其實還有件事兒你不知道?!?
“完了呢,我也不給你說透,就給你提供一些線索?!?
“完了你可以根據(jù)我給你提供的線索去調(diào)查?!?
“依照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調(diào)查出來的?!?
“到時候是非曲直,您心中自有定奪!”
姜忠孝看都沒有看白潔,只是緩緩的端起茶杯:“說吧,我聽著呢?!?
白潔微微一笑:“您最好想辦法確定一下這場晚宴開始的時間以及宴會上眾人發(fā)生矛盾的時間。然后再看看孩子們被送到醫(yī)院的時間以及張龍騰和張寶玉出事兒的時間?!?
“最后您在去查查龍騰鬼總部老巢被搗毀的時間?!?
“我保證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完這些,白潔再次微微欠身,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重新回到了古云龍的車上,之后不停的深呼吸,似乎是在調(diào)整心態(tài)。平緩情緒。
古云龍則微微一笑,隨即發(fā)動車輛:“怎么樣,一切順利嗎?”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收沒收卡吧?”
“收了?!?
“那就是沒問題?!惫旁讫埿α诵Γ骸翱磥砟惚憩F(xiàn)的還不錯。”
“錯不錯的另說,問題是這么做事兒是不是有點太懸乎了?!?
“怎么懸乎了?”
“開口就把責任往姜天身上推,那萬一姜天醒過來了,那不就一切都白搭了嗎?”
“那不會,只要姜天這兩天沒有醒過來就行了。后面醒過來也影響不了大局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也在想呢?!惫旁讫埿α似饋恚骸靶§鸵矝]有給詳細解釋。”
白潔頓感無奈:“那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姜天真的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唄。那就是命。”
“那小玉呢?”
“跟小玉有什么關(guān)系,小玉是正當防衛(wèi)啊?!?
“可是小焱讓我立下字據(jù)還按了手印了啊?!?
古云龍一聽,笑了起來:“你要是說這個的話,那你可是真的太不了解小焱了?!?
“那玩意對別人來說可能還有點心里說服力,但對小焱就是一張廢紙,擦屁股都擱人,還能有什么用呢?”
“那到時候姜忠孝急眼怎么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兒?!?
古云龍微微一笑,繼續(xù)道:“你邊上還有銀行卡,咱們?nèi)ハ乱患?,這一家和姜忠孝這邊的情況基本上一樣。他兒子也是重傷昏迷未醒。你就按照同一個套路來就行。先把事情的起因和刀子都推到他兒子的身上。完了別的流程模式都是一樣的?!?
白潔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這么搞,難道就不怕人家互相對口風嗎?”
“涉及到自身利益,他們不會對口風的?!?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不會對,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