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男子嘆了口氣:“再說句不該說的話,那就是我們家孩子對于這個事情的參與度極低,也沒有受到太重的傷,若就是因為這點原因,就要令整個家族承受這么大的風險,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事兒。我父母包括大伯那邊也不會同意的。所以還是真心希望大家能理解,包容,海涵!”
“沒事兒,都說出來就好?!?
裴文順點燃支煙:“還有想說的嗎,繼續(xù)?”
坐在李虎嘯身旁的一名中年女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我們家到目前為止,還處于水下。龍騰集團和白家也并未報復(fù)到我們身上。鑒于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我們家接下來不會再參與任何直接針對龍騰集團和白家的行動,但是我們愿意在后面提供其他支持,比如說金錢之類的?!?
“謝謝紅姐。”
裴文順輕輕點頭,然后又看向周邊:“還有嗎,繼續(xù)發(fā)表意見。”
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人再開口,但屋內(nèi)的氣氛,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
裴文順是個聰明人,他稍加思索,繼續(xù)道:“那這樣吧,我換個問法?!?
“還有誰愿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頂著專案組與龍騰集團和白家魚死網(wǎng)破,你死我亡的?!?
“我干?!崩罨[緊隨其后,第一個附和。
但其余人卻沒有了聲音。
裴文順皺起眉頭,心中頓感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會兒,另外一名男子跟著道:“其實我現(xiàn)在想的還不是說和龍騰集團魚死網(wǎng)破的事兒。”
“那是什么?”
“是那些背叛咱們的人,是不是真的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捅咱們刀子?!?
“他們是不是真的能扛住專案組的壓力?”
“萬一他們哪一家被龍騰集團或者白家收買,亦或者嚇唬住了,把真相告訴龍騰集團和白家怎么辦?”
“說咱們聯(lián)手設(shè)計龍騰集團,囚殺張寶玉。”
“告了以后他們自己能好嗎?”
“他們可以找理由把自己摘出去或者使用其他方式來逃避責任啊,龍騰集團和白家肯定也會幫助他們的?!?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沒有辦法,牽扯進來了,這事兒開始清算了,他們占據(jù)的份額也不多啊,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影響呢?”
“反正實話實說,我不相信這些人的保證,尤其是秦麗這種?!?
“是的?!币幻聿目?、穩(wěn)坐中央的中年男子繼續(xù)道:“咱們這十幾家人中,并不是完全都和咱們一條心的,也有極個別會有其他想法?!?
聽完這名中年男子的話,裴文順徹底沒了脾氣,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你們說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陷入了沉默。
其實這沉默并不代表大家沒有意見和想法,只是誰都不愿意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罷了。
畢竟目前為止真正不可挽回的只有裴文順,誰也不想通過自己的嘴去得罪裴文順這頭已經(jīng)急眼的狼!
對于這些,裴文順也是心知肚明,而且他更加清楚,現(xiàn)在的人心其實是散的。
這種情況下,若是強行按照自己的心思想法來,只會起到反作用!
而且裴姐和王常琛之前與他的那番談話,卻也是真正地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種子。
糾結(jié)再三,盡管依舊十分不情愿,但裴文順還是硬生生地狠下了心:“既然大家都沒有任何想法,那聽我一,諸位意下如何?”
“裴哥直接說就是了!”
“沒錯,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客氣的!”
裴文順點了點頭,隨即道:“事情發(fā)展到如今這般地步,是所有人都未曾預(yù)料到的。但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那就必須勇敢面對并加以解決。逃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而無論采取何種方式解決問題,我們內(nèi)部的團結(jié)必然是首要的。”
“所以我建議,我們先共同商議出一個可行的、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辦法,先將內(nèi)部團結(jié)起來,然后再去解決其他問題?!?
“而不是各自為政,只想著自己?!?
“諸位意下如何?”
李虎嘯率先點了點頭:“裴哥說的對,但問題是如何才能平衡所有人的利益呢?”
裴文順嘴角微微抽動,然后一聲長嘆:“這事兒其實也挺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