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參與宴會的所有人員當中,只能說絕大部分都很討厭張寶玉,但也有居中的,或許還可能有極個別偏向張寶玉的。”
“這些人的態(tài)度也至關(guān)重要?!?
“綜上所述,如果把這件事情通知警方,那張寶玉保不齊就有正當防衛(wèi)的可能?!?
“這要真讓張寶玉正當防衛(wèi)了,那我們這么多家的罪可就都白遭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決定編排一個故事,把張寶玉變成直接兇手,然后盡可能地繞過警方,私下處理?!?
裴姐聽到這,開口道:“咱們這十幾家子人,真正重傷昏迷不醒的有五個,另外兩個是重傷,剩下還有十來家呢?!?
“這里面有的是輕傷,還有的甚至于沒有受傷,或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想要搞死龍騰集團的大公子,和龍騰集團以及白家不死不休。那十來家能愿意嗎?”
裴文順兩手一攤:“所以大家最后決定的就是先私下拿住張寶玉。然后看重傷人員的情況,如果能活下來,那就和龍騰集團談賠償調(diào)解。如果活不下來,就以命償命!”
“就算是這樣,那十來家也未必都愿意吧?”
“不愿意能怎么著?”裴文順點燃一支煙:“我們肯定不可能讓他們就這樣置身事外?。 ?
“萬一他們當中的某一個暗中幫助龍騰集團怎么辦?萬一某個人泄密怎么辦?而且保不齊挑起事端的就在這些人當中。我們能讓他們徹底抽身嗎?”
裴姐看著裴文順:“所以你們幾家損失慘重的就強行將大家捆綁在一起,做這件事情了,對吧?”
“對?!迸嵛捻樎曇舨淮螅骸暗搅诉@種時候,什么都不如先收拾了張寶玉重要。畢竟事情是他干的。無可厚非?!?
裴姐嘆了口氣:“那這挑起事端的人呢?就這么算了嗎?”
“我們起初想的就是先把龍騰集團和張寶玉收拾了,然后再慢慢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詳細情況。之后我們自己內(nèi)部處理內(nèi)部消化?!?
“為此我們所有人都出了力,整體的一切也非常順利,將龍騰集團和白家徹底壓制住。”
“但我是真沒想到,這龍騰集團最后居然能絕地求生,也沒想到這白潔最后居然會這么干。簡直就是瘋了!”
“但這件事情的核心根源還是在于白潔也了解到了一部分事情真相。不然她不可能知道正當防衛(wèi)的事兒?!?
“我現(xiàn)在懷疑我們內(nèi)部有人向他們透漏了消息。”
“你們內(nèi)部的人都已經(jīng)被你們綁到一條船上了。還有必要向白潔透漏消息嗎?”
裴文順看向裴姐:“那你說這事情怎么解釋,這白潔最后為什么敢這么干,而且不管不顧呢?”
“就是沒有路走了。被逼到這兒了。”
裴文順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會!”
“為什么?”
“她這么干等于把龍騰集團和白家也都扔出來了。這對她的影響也是極大的?!?
“難道為了張寶玉,她可以如此不管不顧嗎?”
“你太低估了一個母親的能量了?!?
裴文順沉默了片刻,隨即嘆了口氣:“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他們還都等著我開會呢。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裴姐喝了口水:“等著你開會?還是你們這群人?”
“是的,現(xiàn)在上面的壓力越來越大了,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得趕緊想辦法應(yīng)對?!?
聽到這,裴姐突然開口:“你能怎么應(yīng)對呢?”
裴文順面帶壓抑:“想辦法應(yīng)對唄。總有辦法的?!?
“別人能想,你也能想嗎?”
裴姐一字一句:“你和李虎嘯,張龍騰和白潔。這是最明面上的問題了,如何解決呢?”
“就是不知道如何解決,才要想辦法解決。難不成你有辦法嗎?”
“辦法是有,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聽。”
裴文順立刻提高語調(diào):“有辦法不早說,浪費這時間?趕緊說!”
裴姐看著裴文順,簡單明了:“先把張寶玉和龍騰集團的那些人放了?!?
“放了?為什么?”
“你說為什么。你這屬于綁架,屬于囚禁?!?
“你不放人,龍騰集團和白家就不會善罷甘休?!?
“那上面就肯定會繼續(xù)調(diào)查,繼續(xù)施壓。”
“最后查到你這里,不就給你證據(jù)做實了嗎?你想過這些嗎?”
“他們查不到我這里的?!?
“查不到你這里還查不到別人那里嗎?你能保證那些人那里就什么都不會說嗎?李虎嘯跟你關(guān)系再好,再聽你的,這要是涉及他整個家族以及虎嘯集團的生死存亡了。他還會完全聽命于你嗎?”
“你以為誰都敢像你一樣頂著天怒往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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