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麗市,張龍騰的家中,十幾名男男女女圍聚在餐桌旁,正竊竊私語著。
幾分鐘后,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走進(jìn)屋內(nèi)。他端坐在主位上,接著示意眾人用餐。
眾人趕忙點頭,隨后開始吃飯。盡管是在吃飯,可所有人都顯得心神不寧。
唯有老者,自始至終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
“秘書啊,喬威不是說了嗎?”
王焱搖了搖頭,“我敢用我的腦袋打賭,這小蘭肯定不是喬威的秘書。她要么是喬威的閨女,要么是喬威的親人?!?
聽王焱這么說,馬明月當(dāng)即抬起頭,“為什么這么說呢?”
“這還不簡單嗎?”
王焱聲音不大,“你見過哪個秘書在老板以最高規(guī)格招待貴客的時候,隨便推門就進(jìn)的?能給喬威做秘書的人,總不能這點禮數(shù)都不懂吧?所以說,她肯定不是喬威的秘書。”
馬明月瞬間恍然大悟,他趕忙點了點頭,“好像真是這樣啊,還是你觀察得仔細(xì)啊?!?
說到這,馬明月眉毛一立,“不對啊,如果她真是喬威的親人,那你把這個翡翠送給她算怎么回事?就是還給喬威嗎?”
王焱點了點頭,“是的,我總不能直接拒絕喬威,所以就只能換個方式還給他了?!?
“那你為什么要還給他呢?”
“你一下告訴了他那么多商業(yè)機(jī)密,他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yīng)該的啊。”
“不會又是你所謂的兄弟情義吧?王總。咱們這是生意場,哪有什么兄弟情義啊,都是個人利益!”
“有沒有的,要試過才知道啊。”
“那您這個試驗的代價也有些太大了吧?”
“你覺得很大嗎?”
“當(dāng)然了?!?
馬明月越發(fā)激動,“嚴(yán)格點說,你今天這頓飯能改變喬氏集團(tuán)未來的發(fā)展,你信嗎?”
王焱一聽,笑了起來,“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就放心多了??磥頉]白忙乎!”
馬明月“啊”了一聲,“不是,王總,我怎么越來越迷糊了呢?”
王焱停下腳步,“呵呵”一笑,然后遞給馬明月一支煙,“馬總,您說這個世界上,什么最貴?”
馬明月?lián)u了搖頭。
王焱繼續(xù)道,“人情最貴!現(xiàn)在你明白我為什么什么都不要他的了嗎?”
馬明月“嘖”了一聲,“可問題是這么大的人情,人家得認(rèn)才行啊,換句話說,就算人家認(rèn)了,也得肯還才行啊。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這么講究的。”
“講究不講究的,也得試試才知道?!?
王焱再次拍了拍馬明月的肩膀,“還是那句話,格局打開,往前看?!?
馬明月無奈地?fù)u了搖頭,徹底不再吭聲。
王焱順勢叼起一支煙,正想往前走呢,喬威一路小跑跟了上來,“老弟,等會兒!”
王焱愣了一下,瞅著喬威,“怎么了,威哥?”
“不怎么,送送你唄?!?
“哎呀,都是自家人,送什么?!?
“不不不,再自家人,也是要送的?!?
喬威順手摟住了王焱,看似隨意,實則字字有意,“明天晚上,還是這里,我有個局。參與的都是一些和我關(guān)系很近的朋友,你也來吧。我介紹你認(rèn)識。只不過來的時候,自己來就行了!這事兒不許拒絕,不然的話就是看不起我?!?
王焱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喬威這番話的意思。
就這局,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局。
這回王焱肯定是不會拒絕的,“放心吧,威哥,那是一定的?!?
“好的。明天繼續(xù),不見不散!”
“好嘞,威哥。”
“那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隨即王焱和馬明月幾人就上了船。
此時此刻,馬明月看待王焱的眼神與之前明顯不同。
給王焱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老盯著我看干嘛?。俊?
馬明月嘴角微微抽動,“這喬威是要給你架關(guān)系網(wǎng),拉你入圈兒??!”
對于這些,王焱自然一清二楚,而且他這次本來也是奔著這個來的,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這個。
但他肯定不可能把一切都告訴馬明月的。
他只是笑了笑,“看見了吧。格局打開沒錯吧?”
馬明月深呼吸了口氣,然后沖著王焱伸出了大拇指,“我和他合作了五年都沒有吃上的飯,讓你幾個小時就吃上了。這不服是真的不行啊??磥砦疫€真得想辦法把格局打開。”
“就是嘛,風(fēng)險與利益,永遠(yuǎn)是成正比的。做人,得敢賭。”
馬明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再次沖著王焱伸出了大拇指……
一個小時后,馬明月將王焱三人帶到了大市的一家別墅,在一陣悉心的安排布置后,馬明月帶著其余人離開,別墅內(nèi)也就剩下了王焱、劉光耀和葉幕。
王焱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打火機(jī),劉光耀和葉幕則開始地毯式檢查房間。
半個小時后,劉光耀走了過來,將備用手機(jī)扔到了王焱的面前,之后繼續(xù)開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