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扶了扶眼鏡,旋即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急救室。
胡麻見狀,頓時心急如焚,也欲跟隨而入,卻被護(hù)士攔?。骸袄锩嫒藛T已滿,切勿添亂!你要相信大夫?!?
胡麻嘴角微微抽動,沉思片刻后,點了點頭,重新退回到座位上。
江華皺著眉頭,翹著二郎腿,此時也安靜了許多。
片刻后,他嘆了口氣:“他這邊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接下來有何計劃?”
胡麻搖了搖頭:“毫無計劃?!?
“沒有計劃?”江華愣了一下,“他如今不知要昏迷多久。你們當(dāng)真沒有任何計劃嗎?”
胡麻看著江華:“小焱無論做何事,都不會輕易向任何人透露分毫。你讓我們?nèi)绾斡媱??又能怎樣計劃??
對于王焱的這一性格特點,江華也是心中有數(shù):“那總不能沒了他,水封就停止運轉(zhuǎn)了吧?”
“他之前吩咐安排的,繼續(xù)進(jìn)行。未吩咐安排的,便等待,別無他法?!?
“那要等多久呢?”
“這取決于他何時蘇醒?!?
“若他一直醒不過來呢?”
聽江華如此說,胡麻猛地抬起頭,滿臉戾氣。
江華瞇起眼睛,也不遷就胡麻:“你是混蛋嗎?一點不好的話都不能說?這只是假設(shè)而已。正常聊天都不行了?”
也只有江華敢如此,換做他人,說不定早已挨了槍子兒。
胡麻強(qiáng)行壓制內(nèi)心的憤怒:“小焱福大命大,定會醒來?!?
江華也不愿在王焱的事情上繼續(xù)糾纏:“是,他肯定會醒過來,但倘若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蘇醒呢?你們已將他之前要忙的事情都做完了,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江華有些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當(dāng)真?”
“這種事我騙你干嘛?”
“王焱難道在此之前沒有任何部署安排嗎?”
“他近來的心思大多不在水封集團(tuán)上,能有什么部署安排?換句話說,即便有,他也不會告知我們?!?
“他向來是吩咐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
“那你知道他究竟吩咐了誰做事,又做了何事嗎?”
胡麻搖了搖頭:“在水封,這是禁令,沒有人會去詢問,問了他也不會說。誰都一樣?!?
說到此處,胡麻話鋒一轉(zhuǎn):“江哥為什么突然對水封的未來如此感興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江華眼神閃爍,長嘆一聲:“我聽說他之前一直再讓張寶玉幫他找余金鑫,是吧?”
胡麻摸了摸腦袋:“應(yīng)該是吧。”
“應(yīng)該?難道你不知道?”
“自然不知?!焙閮墒忠粩偅拔遗c張寶玉不熟,平日也無聯(lián)系,而且說實話,我挺厭煩這小子!”
“他怎么了?”
胡麻冷笑一聲:“這小子整天牛逼哄哄,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放在眼里,對誰都蠻橫無理?!?
“他把整個云省的權(quán)貴子弟都得罪遍了,如今又跑到我們保市來折騰?!?
“你說誰會喜歡這種貨色?”
江華瞇起眼睛,有些詫異:“但我看他與王焱關(guān)系挺好???”
“不是挺好,是非常非常好,否則我們絕不會容忍這個混球?!?
江華“嘖”了一聲:“那你們當(dāng)中就沒有人與他關(guān)系親近些嗎?”
“張奉雷吧,他們關(guān)系近些?!?
江華頓了一下:“就沒有還醒著且能溝通的人嗎?”
胡麻抬頭看向另一側(cè)的葉幕:“他們關(guān)系還好些。畢竟總是拿張寶玉的好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
“喂喂喂,說話注意點啊。”葉幕打斷了胡麻,“你不喜歡的人別人就不能喜歡嗎?而且我不覺得小玉混,只是有些年輕罷了,慢慢會變好的?!?
胡麻“呵呵”一聲,不再語。
江華則將目光又投向葉幕:“關(guān)于張寶玉和余金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葉幕微微皺眉,當(dāng)下沒有吭聲。
“怎么了?不方便說嗎?”
葉幕稍作糾結(jié),然后嘆了口氣。
此時也別無選擇,只能順著王焱當(dāng)初告訴江華的那套辭繼續(xù)說下去:“我只知道張寶玉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找到了余金鑫的蹤跡。但具體情況我并不清楚?!?
江華頓時嚴(yán)肅了許多:“那能否與張寶玉聯(lián)系一下,問問情況?”
“沒用,除了小焱,誰也問不出結(jié)果。”
“你們關(guān)系不是不錯嘛?”
“再好也沒用,張寶玉這人很有性格。他肯定不會將王焱交代他的事情隨意告訴任何人!”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