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話?”
“薛琪在獅虎山莊生不如死之事并非什么秘密?!?
“除了你之外,很多人都清楚?!?
“但大家都一致地保持沉默,刻意隱瞞?!?
“為的是讓你安心鏟除五毒之后再去救薛琪!”
“為的是讓你顧全大局!”
“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刻意隱瞞,使得你不緊不慢地折騰了這么久。”
“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刻意隱瞞,使得薛琪多承受了這么長時間的虐待。”
“所以說,薛琪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不只是那些直接兇手的責任?!?
“還有你這些兄弟的責任!”
“你在金三角這么長時間,在此過程中,但凡有一個人早點告訴你實情,你都能加快做事的速度,或者說早點解救薛琪?!?
“如果能早點解救薛琪,薛琪雖也會受些委屈,但肯定不會變成這樣。”
“斷頭獅斷頭虎的殘暴程度在整個金三角都赫赫有名。薛琪在這定然承受了更多的傷害!”
張奉雷越說越激動,“所有人都知道薛琪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所有人都清楚你之所以來到金三角是為了什么??芍笏腥硕伎粗阃永锾??!?
“王常琛利用薛琪把你引到金三角,江華利用薛琪讓你從天鼠莊獲取情報,謝飛利用薛琪讓你幫忙鏟除五毒。他們都知道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卻還都把你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最后面?!?
“他們都知道薛琪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卻依舊隱瞞你一切,不肯告訴你。我真他媽想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
張奉雷雙眼血紅,瞬間提高了語調(diào):“其實王常琛利用,江華利用,謝飛利用,這都沒關(guān)系,我都能忍?!?
“可這張宗赫、肖恩哲、張烜一,也都跟著一起瞎摻和。這他媽叫什么事兒?”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張奉雷情緒暴躁,字字如利刃,王焱卻顯得極為平靜。
當然,王焱的平靜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
私下里,他的內(nèi)心也是波濤洶涌。
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長時間,張奉雷是第一個來找他,將一切挑明的人,其余人好像都默許、默認了一樣,沒有提及分毫。
王焱雖然什么都不說,但不代表他不想。
如今張奉雷說到這個份上了,王焱也不可能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順手按住了張奉雷的手腕:“這里面包括你嗎?”
張奉雷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是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那包括張烜一嗎?”
“張烜一也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他更認可張宗赫。”
“既然你事先不知道,那為何還要如此繞彎子呢?這不和你沒關(guān)系嗎?”
張奉雷愣了一下,滿臉不甘與難以置信地盯著王焱:“你相信我,是嗎?”
“我從未懷疑過你?!?
王焱微微露出笑容:“包括他們也一樣,我從未懷疑過任何人?!?
“你看,你又把我和他們劃到一類了,閻王。我這次出來之前,已經(jīng)和他們吵翻了。包括張烜一,我也和他斷絕了關(guān)系?!?
“你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兄弟?!?
“我無法接受他們的這種行為?!?
“那也不至于鬧成這樣吧?!?
“我可沒有你這么大的格局?!?
“這并非格局大小的問題,而是事情的本質(zhì)根源所在?!?
“沒有一個人是想害大家,只是大家的思想理念不同罷了。有分歧正常!”
張奉雷盯著王焱,然后指向屋內(nèi):“你這么說的意思是你能理解大家,對吧?”
王焱點了點頭:“我確實能夠理解?!?
“那你也不恨他們,不怪他們,對吧?”
王焱本想說不恨不怪,但當他看到張奉雷的眼睛時,卻又說不出口了。
尤其是腦海中浮現(xiàn)出薛琪的模樣,他更是難以啟齒。
歸根結(jié)底,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不怪。
他嘴角微微抽動,許久之后,低下了頭。
張奉雷叼起一支煙,喃喃自語:“大家都認識這么久了,誰是什么情況,什么性格,都非常了解。你要是真的不怪、不恨,不可能這么長時間都不和任何人聯(lián)系。”
“不是你想的這樣?!?
“好了,別解釋了。總之這件事情,我堅決支持你?!睆埛罾讚ё⊥蹯偷募绨?,一字一句:“和張烜一吵翻以后,我就只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以后去哪兒,叫上我。”
王焱嘆了口氣,然后遞給張奉雷支煙,直接點燃。
花爺拿過兩個茶杯,遞給兩人每人一個:“以茶代酒,喝一杯吧?!?
“我們兩個,不用那些形式。”
這句話是王焱和張奉雷兩人一同說出的。
花爺滿是欣賞地看了王焱一眼,然后笑了笑:“那是不是該進行下一個節(jié)目了?!?
花爺這話讓王焱有些疑惑,花爺微微一笑:“還有朋友等著見你呢?!?
“我在這兒哪還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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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你就知道了。”
花爺深吸一口氣,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