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就變了,王寶龍低頭不語,許久之后,他嘆了口氣:“人這一輩子,沒有回頭的機(jī)會(huì)。你恨我也正常,我不怪你?!?
說到這,王寶龍?zhí)ь^看向大比:“行了,你走吧。我會(huì)帶她離開的?!?
大比深呼吸了口氣:“龍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等我徹底接手這條線兒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薄罢娴膯幔俊薄拔野l(fā)誓,一定?!?
“那我可就提前謝謝兄弟了。”“別客氣,都是自己人,謝什么,那我先走了。”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后,大比轉(zhuǎn)身就走。
王寶鳳臉色極其難看,幾次欲又止,最后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大比一邊活動(dòng)著脖頸,一邊繞開了王寶龍的下屬。
就在他剛走到門口之際,一道身影突然閃現(xiàn)。
一名至少一米八的男子,手握鐵錘,對準(zhǔn)大比的腦袋:“咣~”的就是一下。
大比眼前一黑,應(yīng)聲倒地,男子“桀桀桀”的一聲怪笑,揮舞起鐵錘,卯足力氣,對準(zhǔn)大比胸口又是一擊。伴隨著“咣~咯吱~”的骨骼碎裂聲響。大比瞬間就暈厥了過去。沒有了任何反應(yīng)。
男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再次揮舞鐵錘。這一次,鐵錘直接砸到了大比的手腕,緊跟著小腿,接連幾下之后,大比因?yàn)檫^于疼痛,又醒了過來,開始瘋狂嘶吼。
男子卻似乎很享受大比的叫喊一樣,不停的揮舞著鐵錘,對準(zhǔn)大比的四肢:“咣,咣,咣,咣~”一下接著一下,頓時(shí)之間。大比渾身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一直坐在飯桌邊的王寶龍叼起煙,使勁抽了幾口,然后拎起桌上的匕首,來到了正在嚎叫的大比身邊。身旁的同伴依舊在揮舞鐵錘。他則按住了大比的腦袋。
“草泥馬的,敢欺負(fù)我妹妹。這就是下場?!绷T,王寶龍揮舞匕首就刺入了大比的脖頸,周邊幾人則扔下了手中的頭顱,掏出其他工具,上前幫忙。
不會(huì)兒的功夫,“咣當(dāng)~”的就是一聲,大比的頭顱被踢到了王寶鳳的身邊。
王寶鳳內(nèi)心一陣惡心翻涌,但愣是給生生的控制住了。
王寶龍坐回到了椅子上,抬腿踩住了大比的頭顱,然后把手上的鮮血往身上蹭了蹭,之后拿起一條雞腿,遞給了王寶鳳:“這一行太危險(xiǎn)了,你一個(gè)女人,搞不定的。聽話,從今天開始,什么都要管了,交給我,好嗎?”
王寶鳳嘴角微微抽動(dòng):“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么聰明的人,不明白嗎?”
“以后沒有麻棟集團(tuán)了。”王寶龍:“呵呵”的笑了:“只有龍鳳集團(tuán)!懂嗎?”
王寶鳳眼神閃爍:“你可千萬不要亂來,麻棟集團(tuán)的身后可是金鯊?!?
“我用你提醒我嗎?”王寶龍目露猙獰,一只手抓住了王寶鳳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就把雞腿往她的嘴上塞:“好妹妹,聽哥的話,好好吃雞腿,好嗎?”
王寶鳳輕咬嘴唇:“你這個(gè)瘋子,金鯊不會(huì)放過你的!”
“放心吧。哥早就立了遺囑了,哥要是死了,整個(gè)龍鳳集團(tuán)都是你的,而且你放心,我那邊,肯定不會(huì)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來,先吃雞腿,快點(diǎn)!”
王寶龍的眼神越來越瘋癲,力氣也是越來越大,王寶鳳也是實(shí)在沒有任何辦法了,片刻之后,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后張開嘴,咬住了雞腿。
王寶龍:“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抬手就往王寶鳳的臉上擦血。
“你快點(diǎn)吃,等著吃完了以后,好帶著我去麻棟集團(tuán),我要去接管那里?!?
“以后你就好好的吃喝玩樂,不要再參與這些事情了!”
“哦,對了,還有件事情?!蓖鯇汖埧粗鯇汎P:“麻棟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么大的一主兒,說完蛋就完蛋了。難道真的是深淵的后臺(tái)做的嗎?這深淵若是有如此后臺(tái)的話,那不早就在金三角站起來了嗎?”
“這里面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不少吧?”王寶龍笑呵呵的看著王寶鳳:“是吧?”
王寶鳳瞇起眼,上下打量著王寶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寶龍緩緩起身,然后長出了口氣:“我被龍國的緝毒警追了這么多年,對于他們的一切,幾乎都了如指掌。我總覺得麻棟這次的事情,有龍國緝毒警的影子?!?
說到這,王寶龍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你當(dāng)時(shí)和麻棟是在一起的,對吧?”
“那為什么麻棟都沒有跑得了,你卻跑了呢?”“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好奇,就是純好奇?!蓖鯇汖垼骸肮钡男α似饋恚缓笊斐錾囝^沖著王寶鳳的臉上舔了一口,正好舔到了王寶鳳臉上剛剛蹭上的血跡。
“你放心吧,無論怎么樣,我是不會(huì)殺你的。咱家就你這一脈了?!?
“哥也有的是時(shí)間陪著你玩。遲早有一天,我會(huì)搞清楚一切!”
罷,王寶龍搖晃著腦袋,起身就走。
屋內(nèi)的剩余人員則走到了王寶鳳的身邊,語中滿是威脅:“妹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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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鳳嘴角微微抽動(dòng),然后下意識(shí)的把目光看向了側(cè)面的墻壁……
在王寶鳳隔壁的房間內(nèi),王焱、左搏、何豐與趙啟天四人圍坐一處,正在用餐。
左搏吃得風(fēng)卷殘?jiān)?,邊吃邊道:“這王寶龍簡直就是個(gè)瘋子。他竟然真的不怕金鯊,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吞并麻棟?!?
“這種人早就把腦子玩壞了,無論做出何種瘋狂之舉都不足為奇?!?
何豐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王焱。
“先別管他們了,還是聊聊我們吧。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
王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先靜觀形勢如何發(fā)展,再做下一步打算?!?
話音剛落,左搏的手機(jī)響起。
他拿起電話,簡要地匯報(bào)了這邊的情況,隨即掛斷,接著繼續(xù)用餐。
王焱瞥了一眼左搏:“跟誰匯報(bào)呢?”
“還能有誰,張浩唄?!?
“怎么聽起來那么急躁呢?”
“一會(huì)兒你就知道了?!?
十幾分鐘后,張浩走進(jìn)包房,在王焱身旁坐下,臉色陰沉得可怕。
王焱夾起幾塊肉放入張浩碗中:“浩哥,怎么看起來心情不佳啊?”
“你說呢?”張浩看都沒看王焱。
“你為何非得讓王寶鳳把王寶龍找過來處理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