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湖山區(qū)唄?!?
“他如今的身體狀態(tài)如何?”
“也就那樣,想要一下子恢復(fù)如初,那是不可能的,反正性命無虞?!?
“那他能長途跋涉嗎?”
“這個可不好說啊。琛哥,您該不會是想讓他幫您看這圖紙吧?”
王常琛點了點頭:“除了他以外,我著實想不到還有誰能破局了?!?
“他也算是最了解烽火帝城的人了!”說到此處,王常琛停頓了一下,“帶他過來?!?
下屬明顯面露憂色:“琛哥,這小子絕非省油的燈,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而且這保市可是他的老巢,倘若讓人知曉他在這兒,那咱們或許都會有麻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沒事兒?!蓖醭h『喴赓W,“注意做好隱藏和掩護(hù)工作,別讓他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便足夠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立刻安排。”
話音剛落,身旁下屬的手機(jī)響起,他簡單交流了幾句,隨后看向王常琛。
“琛哥,郭涵說想要見見您。您看這事兒怎么處理?”
“他見我所為何事?”
“說是和烽火帝城的事情有關(guān),您要見嗎?”
王常琛思索數(shù)秒,而后點了點頭:“在我們之前的那個酒店見面吧……”
半個小時后,保市大酒店王常琛的房間內(nèi)。
郭涵滿臉堆笑,盡顯謙卑之態(tài):“琛哥好?!?
“別客氣,快請坐?!蓖醭h楣沽吮瑁比胫黝},“郭總找我所為何事?”
郭涵本欲寒暄幾句再進(jìn)入正題,然而見王常琛顯然不愿在此多費時間,于是干脆直:“為的還是抓捕王凱和李昊之事?!?
“哦?此話怎講?”
“就當(dāng)下這種抓捕模式,咱們絕無可能將其抓獲?!?
“不是有你們在嗎?”
“有我們也無濟(jì)于事,照樣抓不到。”
“為何?”
“因為在我們頭頂之上,尚有一只巨手庇護(hù)著他們,所以根本抓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夠挪開這只巨手。否則絕無希望?!?
郭涵長舒一口氣:“我在保市多年,對這里面的門道,了解得太透徹了?!?
王常琛“嘖”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挪開這只巨手,對嗎?”
郭涵微微一笑:“除您之外,無人有此能耐啊?!?
“你把我想得太厲害了。”王常琛搖搖頭,“我也沒這個權(quán)限?!?
“這還得您想辦法?!惫捴杏性?,“而且恕我直,您切不可不當(dāng)回事。否則,說不定您也會被這只巨手籠罩?!?
“當(dāng)初的江華,便是最好的例證?!惫L嘆一聲,“這只巨手,威力非凡?!?
王常琛瞇起雙眼,當(dāng)下沉默不語。
郭涵掃了一眼王常琛,繼續(xù)說道:“抓不住王凱和李昊,就無法推進(jìn)下一步。無法推進(jìn)下一步,便只能如此僵持?!?
“人家在這兒僵持多久都無妨,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但您就不同了,您不可能一直留在此處,對吧?而且說不定屆時人家再使一招,從何處弄來點線索,那您就得被調(diào)走了。”
“其實調(diào)走倒也無妨,但倘若一直被人當(dāng)作猴子戲耍,總歸心里不好受吧。”
王常琛自然能聽出郭涵話語中的挑唆之意,雖說挑唆歸挑唆,可也是事實。
他略作思考,而后搖搖頭:“郭總,我和您講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此次前來接替江華,完全是被逼無奈。不來都不行?!?
“這穿山甲,對于我來說,本來也不是我的本職工作。而且嚴(yán)格意義上,我比江華還是要低半個級別的。完了他都搞不動,我就更搞不動了?!?
“畢竟是一個地級市的一把手兒,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動的啊?!?
“這身后的各種關(guān)系,盤根交錯,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搞出更大的麻煩?!?
郭涵一聽,撇了撇嘴:“要是這么說的話,這事兒豈不是就僵在這里了嗎?”
王常琛明顯有些無奈:“最好還是靠著咱們,想辦法把這兩個人抓到?!?
“我雖然沒有辦法奈何他,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人到我手上,他要不走?!?
郭涵看了眼王常琛,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郭涵再次開口。
“既然搞不走他,能不能把現(xiàn)在的常務(wù)副局長屈展搞走?”
“這屈展是他手上的一把刀,所有的具體事情,也基本上都是屈展來做?!?
“所以如果能有辦法把屈展搞走的話,至少能讓他難受一段時間?!?
“咱們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把人抓到?!?
王常琛抬頭看向郭涵:“如果我把屈展搞走,你能保證一定抓到人嗎?”
“琛哥,這個我可沒有辦法保證,畢竟這里面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你如果沒有辦法保證這個的話,我是不可能去做這件事兒的?!?
“畢竟做了就等于得罪了人家。得罪可以,但是得有結(jié)果,你懂吧?”
王常琛這番話,等于把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了郭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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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涵下意識的看了眼王常琛,心里面當(dāng)下就有點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