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北區(qū),大明燒烤。
劉洪君三人點了一桌子的烤串,狼吞虎咽。
“我勒個去,這里的東西怎么這么好吃啊。是因為咱們太餓了嗎?”
“不是不是,就是單純的好吃!我從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肉串!”
“沒錯,確實好吃,來來來,喝一口?!?
三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烤羊腿來嘞?!币幻贻p小伙端著一條烤羊腿,擺放在了幾人面前。
“幾位大哥,這羊腿是你們自己割著吃,還是我們給你們把肉剔下來呢?”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割著吃就行!”“好嘞,那里有佐料,慢用。”
劉洪君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對了,小伙子,我有個事兒挺好奇的。”
“什么事情啊,大哥!”
“你們這里的東西這么好吃,為什么客人卻這么少呢?”
“嗨,大哥,別提了?!狈諉T滿臉郁悶:“本來挺好的生意,天天爆滿排號。結(jié)果一場掃黃打黑,就徹底完蛋了?!?
劉洪君割了塊肉,放進嘴里:“掃黃打黑和你們有啥關系啊?”
服務員笑了笑:“想必幾位一定是外地人吧?”
“是啊,怎么了呢?”劉洪君點了點頭:“有什么關系嗎?”
“我們這條街叫天北街,是保市之前最著名的夜場街?!?
“那些年,每到太陽落山,這里就開始人山人海,車來車往,好不紅火!”
“后來這條街被水封集團全資收購,成為了水封集團的產(chǎn)業(yè)?!?
“在水封集團的打理下,這條街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巔峰盛世!”
“那會兒我們基本上從下午三四點到第二天早晨五六點,就沒有空桌的時候,那一個一個的小姑娘們,嘿,別提多養(yǎng)眼了?!?
“結(jié)果前些日子水封突然就被端了,說是什么涉黃涉黑,完了大家就都不敢來了。再那之后,我們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了?!?
“不然換成之前,幾位這會兒來,不排兩個小時隊,肯定是吃不上飯的?!?
劉洪君聽到這,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水封的老板,是不是叫王焱啊?”
“是啊,長的斯斯文文,與人也極其和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涉黑?!?
劉洪君瞥了眼服務員:“那你們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呢?想換地方嗎?”
“地方就不換了。”服務員深呼吸了口氣:“聽說水封集團已經(jīng)被烽火帝城收的差不多了,等著全部收過去之后,這邊這些夜場再一開,估計就能好了?!?
劉洪君笑了:“你們這消息還挺靈通啊?”
“嘿,誰不關心自己利益啊是吧?!?
話音剛落,服務員的手機響起,他拿起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后就把目光看向了劉洪君:“大哥,電話是找你的。”
“找我的?”劉洪君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打你電話找我?”
“我的電話是店里的訂餐電話,所以經(jīng)常有人打過來找客人的?!?
服務員笑了笑:“你是不是叫洪哥???”
劉洪君當即皺起眉頭,兩位心腹也放下了手上酒杯。
稍作猶豫,劉洪君還是接過了服務員手里的電話:“喂?”
“洪哥,我們天北街的肉串怎么樣???”王焱:“呵呵”的笑了起來:“是不是比你們家那邊的好吃不少?”
“我和你說,他家斜對面還有一家烤鴿子,也非常好吃,你明天晚上去嘗嘗?!?
劉洪君內(nèi)心一驚,下意識的環(huán)視四周,但看了好幾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別看了,你找不到我的?!蓖蹯蛻醒笱蟮拇蛄藗€哈欠:“這可是我家。”
劉洪君深呼吸了口氣,一字一句:“王焱,你沒完了是吧?陰魂不散是吧?”
“喂喂喂,洪哥,這是什么意思啊?”“你說呢?咱們之前怎么約定的?”
“是不是說好了,只要我告訴你焦磊他們的藏身處,你就不會再騷擾我了?!?
劉洪君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王焱,我正式警告你,凡事適可而止,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情了,知道嗎?你休想再威脅我分毫,不信你就試試!”
“洪哥,我是不是就給你推薦了一下對面的烤鴿子,也沒說別的吧?”
“你怎么就這么大反應呢?”王焱極其無奈:“至于這么仇視我嗎?”
“我謝謝你的推薦,但是我不想再和你產(chǎn)生任何瓜葛,聽見了嗎?”
“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不然的話,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狗雜碎!”
劉洪君叫罵了一句,當即就想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