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我難道不想救人嗎?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覺得寧姐的話有道理?!睆埛罾赘_口:“赫子,你別這樣了?!?
“對,大家都知道你著急,但我們又何嘗不急呢?”
“但總不能著急,就盲目的去送死吧?冷靜下來。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張奉雷和張烜一都開口了,張宗赫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他直接坐了下來,歪過了腦袋,不再語。
小手也沒有搭理張宗赫:“寧姐,能不能聽聽你的大概計劃是什么。然后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么可行的辦法。畢竟人多力量大,對吧?”
羅寧馨嘆了口氣:“現(xiàn)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所有的人脈也都被割裂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想救王焱,那就剩下了最后一條路,那就是劫獄?!?
“劫獄?”小手瞇起眼:“寧姐,您沒有開玩笑吧?這怎么劫啊?!?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我說就你們幾個人肯定不行了吧?因為這事兒壓根就不是幾個人能做的。你明白嗎?”
“我還尋思你有什么新鮮的呢,整來整去還是個劫獄?!睆堊诤諠M是嘲諷:“你這也是真的不嫌事兒大,也是真敢想。最關(guān)鍵的是想了等于沒想。”
羅寧馨并未理會張宗赫的嘲諷。
“你們已經(jīng)被江華盯上了,所以無論搞出多大動靜,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還有就是王焱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看守所,咱們還有劫的機會,要被轉(zhuǎn)入監(jiān)獄,那難度系數(shù)會上升數(shù)倍,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小手笑了笑:“寧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看守所也沒機會?!?
羅寧馨搖了搖頭:“王焱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的看守所,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立的看守所,里面各種設(shè)施極其老舊。配套也相對簡單。整體戒備并不是很嚴密?!?
“我有看守所的平面建筑圖,也有看守所的所有安防體系圖?!?
“我知道看守所的所有活動規(guī)律,也了解看守所內(nèi)所有工作人員的詳細情況?!?
“我現(xiàn)在對于這個看守所的了解比對于我自己的了解絲毫不少!”
“我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準備,也想好了營救計劃,最后才找的你們。”
“但我的計劃里需要的人手不少。單純就你們幾個,肯定是不行?!?
小手有些詫異:“你是怎么了解到這么多事情的?”“吳延暉唄?!?
“沒想到吳延暉這個小子還挺講究,這種時候了,還沒有和咱們割裂?!?
“他想割裂呢,但是割裂的了嗎?”羅寧馨一字一句:“都是我逼出來的?!?
辦公室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片刻之后,張奉雷開口:“你的計劃里面,還需要多少人?”
“至少還需要十幾個,如果可以二十幾個更好。但有一點?!绷_寧馨嚴肅了許多:“所有人必須都得有點底子,不能是那種小混混,不然有了等于沒有?!?
“還有就是這些人必須絕對可靠,不然但凡走漏半點消息,那就是死路一條!”
張奉雷明顯有些壓抑:“這么多人,還得是好手兒,這可不好找啊。”
小手皺起眉頭,思索片刻,隨即道:“寧姐,從水封出事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張佩和郭涵那邊有過什么表示嗎?”
羅寧馨搖了搖頭:“沒有,這兩個人甚至于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
“那你說我去找他們聊聊。他們能不能幫忙?”
“我個人覺得沒有意義?!绷_寧馨嘆了口氣:“如果他們有心幫忙,早就聯(lián)系咱們了。如果沒有心,咱們找上去反而也不好,是不是?”
“我覺得應該可以找一下?!睆埛罾组_口道:“畢竟都是過命的交情?!?
“而且如果沒有焱哥的話,他們兩家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其實這才是最麻煩的?!绷_寧馨笑了笑,繼續(xù)道:“如果張佩還是和之前一樣,半死不活,一無所有,那依照這個愣頭青的性格,保不齊就能真的幫咱們拼到底。但現(xiàn)如今人家家財萬貫,勢力極大,牽扯極多?!?
“這種時候要讓人家把身家性命都拿出來,陪著咱們一起玩,那人能干嗎?”
張奉雷眉毛一立,當即就不吭聲了。就在這會兒,青青回來了。
羅寧馨趕忙開口:“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樣?”
“我剛走到一半兒,章娉娉的母親把電話打過來了。她說她們一家已經(jīng)前往機場,要去馬爾代夫度假了,有什么事情等著回來再說。完了我就回來了?!?
屋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幾分鐘后,小手突然打破了沉默:“我去找張佩和郭涵,你們等我消息?!?
“你還是別去了!我覺得沒意義!”“生死大事兒,嘗試一下總沒壞處!”
“人家?guī)停亲匀缓?,不幫,我也認。還是那句話,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但試總是要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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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小手到達了張佩家小區(qū)門口,他沒敢從正門進入小區(qū),反而從側(cè)面翻入了小區(qū)。他一路穿行小路,靈巧避開所有監(jiān)控。
就在他快到達張佩家門口之際,張佩家大門打開,幾道身影說說笑笑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