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極其虛弱的掃了眼屈展,嘴角微微抽動,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屈展不緊不慢的再次點(diǎn)燃支煙,然后看了眼身后的兩名警察。
“給我按住他,讓他別再來回掙扎了,我先斷了他做男人的念想?!?
兩名警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人把王焱的座位放倒,反手按住了王焱雙腿。
另外一人則按住了王焱的腰坎,確保王焱無法掙扎。
屈展緩緩起身,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一邊使勁按著開關(guān),一邊接近王焱。
王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又開始掙扎,但終究是沒有任何作用。就在屈展的電棍要再次落到王焱褲襠之際,屈展手機(jī)突然響起。
屈展愣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機(jī),隨即接通電話,便與那邊溝通了起來。
至于身后的兩名警察,一看屈展開始打電話了,也暫時松開了王焱。
僥幸逃過一劫的王焱不停的喘著粗氣,然后盯著屈展。
他很清楚,一旦屈展電話打完,他的噩夢也就即將到來。
事已至此,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他輕輕的搖晃了搖晃手銬,發(fā)現(xiàn)門上面的拉手并不是很牢靠,如果自己努努力,或許能直接把這拉手拉斷。
他大口呼吸,盡可能的調(diào)整狀態(tài),然后不停的觀察四周。
此時此刻,車內(nèi)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未過多的關(guān)注王焱。
而且因?yàn)槁窙r原因,車輛的速度也開始逐漸減緩。
這對于王焱來說,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王焱若是拼命掙脫,是有機(jī)會推開車門逃跑的。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兒。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公路兩側(cè)的莊稼地,思索著逃亡線路。
許久之后,王焱:“哎”的一聲長嘆:“別裝了,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王焱看了眼屈展:“無非就是想要逼著我逃跑,然后趁機(jī)要我命!”
屈展頓了一下,看著王焱:“你再說什么?”
王焱“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很清楚如果讓我見到那個大人物以后,我會說什么,做什么,所以你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阻止我見到他。”
“但如何阻止我,這是個技術(shù)活兒?!?
“你們肯定不敢直接殺我,這種方式承擔(dān)風(fēng)險太大,你們不會做!”
“完了呢,我還屬于坦白自首,沒有拒捕情節(jié),所以你們在這也動不了我!”
“這樣一來,你們就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跑,然后趁機(jī)干掉我。”
“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名正順的交差?!?
“可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坦白自首,所以定不會輕易逃跑。所以你們就要逼我逃跑?!?
“完了現(xiàn)在,你們也都在等著我逃跑,只要我玩命,從這沖出去。”
“那就等于給了你們開槍的理由。這一切就全都結(jié)束了。我說的對吧?”
屈展微微皺眉,很想否定王焱,但又覺得沒有否定的必要。
因?yàn)橥蹯退f的一切確實(shí)屬實(shí),再多的解釋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深呼吸了口氣,直截了當(dāng):“然后呢?你是如何選擇的呢?任我廢掉你嗎?”
“廢吧?!蓖蹯蜆O其淡定:“我都已經(jīng)這個逼樣了,也無所謂其他了?!?
“與其逃跑讓你們干掉我,不如耗著這最后一條爛命多咬你們一口了?!?
“你就往死搞我?!蓖蹯屯蝗恍α耍骸爸灰也慌埽惶?,我看你能如何?!?
“你就算是把我廢了,我也能見到他。到時候我一樣可以說出一切。”
“有本事你就連我舌頭都割了,反正我和趙長奇談判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你們也都清楚,等著把我送到大人物那的時候,我變了個樣,人家會怎么想?”
“再怎么說,新傷老傷人家也總是分得清的吧?”
“我突然多了這么多新傷,或者半死不活了,人家最后橫豎也得找你吧?”
“你說他們要是真的找到你,那王天明和韓天一會怎么對待你呢?”
“他們連張靖這些人都豁得出去,那肯定也豁得出去你?!?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責(zé)任都得你來承擔(dān),你最后也好不了,明白嗎?”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我的結(jié)果,又能差到哪兒去呢?只不過是前后罷了!”
車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再語。
屈展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表情也是越發(fā)的糾結(jié)。
先后也就是幾分鐘的樣子,車輛突然停了下來。
“屈隊(duì),前方道路發(fā)生了塌方,我們過不去了?!?
屈展長出了口氣:“多少時間能處理好?”
“這個可不好說,看樣子工程量挺大?!薄澳懿荒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