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太不了解你的兒媳了。她不會算了的?!?
“因?yàn)槿绻瓦@么算了,她這口惡氣,是肯定出不去的。”
“她一定會把自己的積攢的所有惡氣,都撒在薛琪身上的。不然就不是她了?!?
“那這惡氣是誰給的?不是你嗎?”
“那她找我撒啊,找別人撒什么?”
“誰讓她不自愛,趕上了呢,這也算是給她個教訓(xùn),沒什么不好的?!?
王海嘴角微微抽動:“你這是明擺著幫親不幫理了,是吧?”
王老爺子一聲冷笑:“你看得到理在哪兒嗎?”
“我告訴你,薛琪這個女人絕對是心機(jī)女中登峰造極的那一種!和你之前見過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她早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也早就清楚該如何利用你這樣的賤骨頭?!?
“她和你的所有坦白,所有真誠,都是表面假象?!?
“為的就是能讓你像現(xiàn)在一樣,心甘情愿的護(hù)著他?!?
“別傻了,王海?!?
“你也是這么大的人了。丟不丟人啊?!?
王海抬起頭,看著自己年邁的父親,稍加思索:“其實(shí)你是害怕得罪田家,對吧。”“你不想失去田家這么好的親家,對吧?”
“田家整個家族走的都是仕途。不僅僅在滄市勢力龐大,其他城市也有不少根基?!?
“你在保市已經(jīng)吃飽了。吃著沒意思了,所以想要吃外面的飯?!?
“所以你就離不開田家的支持,對吧?”
王老爺子聲音不大:“自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我對于你來說,就是一個開展你商業(yè)版圖的工具唄?!?
“別這么說,你也得到了很多你想要的?!?
“我現(xiàn)在就想和她離婚,和她結(jié)束一切。”王老爺子指了指面前的文件。
緊跟著,他起身就走。
余金鑫緊隨其后,兩人直接回到了車上。
余金鑫聲音不大:“老爺子,您別和海哥生氣了。這事兒歸結(jié)到底,也不能怪他?!?
“你是沒有見過那個薛琪。這女的真的太厲害了。海哥擋不住,上當(dāng)也正常?!?
“你就別說海哥這種本來就比較喜歡花花草草的人了。就連我手上的兵,現(xiàn)在和薛琪也走的非常近。甚至于都把我隔離在外了。”
“這女人蠱惑人心的本事,無人能出其左右啊?!?
“你的兵?你說的是那兄弟倆,是嗎?”
“是的?!?
“你不是說你救過他們的命嗎?”
“我何止救過他們的命,就連他們的今天,都是我給的。”
“結(jié)果就因?yàn)樯洗挝野阉麄儍芍ё?,讓您和琳姐去找薛琪。這哥倆就有點(diǎn)不樂意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私底下,還是和我較著勁呢?!?
“那是他們的人性不行,這種人,不要留在身邊。”
“人性這一塊,還是沒問題的?!?
余鑫聲音不大:“我心里有數(shù)?!?
“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是出在那個薛琪的身上,這女人做事兒,看起來都是非常正常,光明磊落,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但實(shí)際上細(xì)品,都是各種見不得人的臟手段?!?
“光有臉的女人不可怕。光有腦子的女人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種既有臉又有腦子的女人啊,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
王老爺子:“嘖”了一聲,隨即道:“這女人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余金鑫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您瞅瞅海哥這個狀態(tài),還看不出來嗎?都是被這個薛琪給蠱惑的。照我說。這一次就應(yīng)該趁機(jī)把薛琪這伙人打死算了?!?
聽著余金鑫這番話,王老爺子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搖了搖頭:“這事兒不能這么干。有些不道德?!薄拔疫@么大人了,和她計(jì)較也沒必要。”
余金鑫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那就別管琳姐了,讓琳姐陪著她玩吧?!?
王老爺子稍加思索,隨即拿起電話,打給了田琳。
不會兒的功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
田琳的聲音極其委屈,明顯剛剛哭過:“爸?!?
“怎么了又?”
“沒事兒?!?
說著說著,田琳又開始哽咽了。
王老爺子極其無奈:“對不起啊,丫頭,讓你吃苦了,是我沒用,沒教育好這個逆子?!?
“爸,您別這么說,幸虧這個家里還有你,不然的話,我是真的一點(diǎn)盼頭都沒有了?!?
“哎?!蓖趵蠣斪訃@了口氣:“你這話說的我心里真不得勁兒。”
田琳在電話那邊又哭了起來。
王老爺子沉默半響:“琳琳,薛琪那邊,差不多就得了。聽句勸,帶著孩子早點(diǎn)回家吧。兩口子這么多年了,沒什么是說不開的?!?
“知道了,爸。我聽你的。”
王老爺子“嗯”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