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點了點頭。
王焱繼續(xù)道:“那水封的監(jiān)控,其實你也是讓人偷偷抹除的,對吧?并不是說真的有內(nèi)鬼!”
薛琪深呼吸了口氣,緩緩開口:“從我聽說那枚炸藥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和火炮脫不了關(guān)系?!?
“緊跟著后面就又生了醫(yī)院的事情!”
“我那會兒就清楚,這都是火炮干的,你肯定不會放過火炮的!”
“而且就依照現(xiàn)如今你們兩個的勢力對比,火炮也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他遲早會落在你的手上,也肯定難逃一死!”
“我不想他死,但也清楚無法說服你。所以我就只能想辦法和他談。和他聊?!?
“我和劉光耀私交一直很好,所以我就聯(lián)系上了劉光耀,把我的想法和他說了。”
“劉光耀也非常認可我的想法。他認為沒有必要再這樣下去了?!?
“所以我們就偷偷見了個面。然后就達成了協(xié)議。”
“我給火炮準備一筆錢,然后想辦法把他送走。”
“讓他以后再也不要回來了。之后我們兩個就兩清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讓他們暫時藏到這里,萬一有啥事兒,我能給他們報信兒?!?
“但我是真沒想到,他前腳藏到這里,后面你就來了,來了就來了吧,還就把他堵上了?!?
“我們已經(jīng)達成一致了,他也要走了。你就讓他走吧。行嗎?”
“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也無法再對你形成任何威脅了!”
“就別趕盡殺絕了!”
“讓他走吧!”
薛琪說著說著,又快哭了,紅紅的眼圈兒,看著都讓人心疼。
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王焱也沒有太多選擇了。
盡管內(nèi)心依舊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如此了。
他盯著薛琪,帶著一絲憤怒發(fā)泄:“這水封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王焱,不過也就是一個打工的?!?
“你身為老板,你都說要放人了,那放了就放了。不過丑話我要說在前面。”
王焱瞅著薛琪,又看了眼劉光耀:“如果他依舊沒完沒了,再想著對付我,或者傷害我身邊的人。我百分之一百都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你!”
說著,王焱先是扶起了薛琪,然后又扶起了劉光耀。
他看著地上的火炮,聲音不大:“火炮,你聽好了。咱們兩個之間,從頭到腳,都是你找上我的?!?
“最開始拉我入局的有你,后面想限制我發(fā)展的有你,最后想讓我得罪人的,還有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你針對我,算計我開始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動的?!?
“今天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認,所有的一切,算了也就算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長記性?!?
“你記著我的話?!?
“從今往后,但凡你敢對我,或者我的兄弟,有半點算計。我發(fā)誓今天的這一幕還會重現(xiàn)!”
“到了那會兒,神仙都救不了你!”
說到這,王焱看向劉光耀:“你們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國闖的人?”
劉光耀搖了搖頭:“不認識,怎么了?”
“這些日子水封的事情極多,各種各樣的隱患層出不窮!”
“這其中只有一部分是你們。但剩下還有一部分,還沒摸到源頭呢!”
“其他的和我們都沒有關(guān)系了。我們一直在這里呢!小焱,謝謝你的理解!真心感謝!”
王焱拍了拍劉光耀的肩膀:“耀哥,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不然如果那枚炸彈真的爆炸了。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樣子!我先走了!”
說著,王焱轉(zhuǎn)身就走。但他并未理會薛琪。甚至于連最基礎(chǔ)的告別都沒有!
薛琪表情極其尷尬??粗蹯碗x開的身影。她緩緩的低下了頭。
回到車上的王焱一不發(fā)。
張奉雷坐在一旁,大口吸煙。片刻之后,他緩緩開口:“別生氣了,理解理解吧,她也不容易。”
王焱瞅著張奉雷:“你怎么才出現(xiàn)?剛剛干嘛去了?”
“我能干嘛,門外待著呢唄。她不讓我進去,害怕影響到咱倆的關(guān)系。”
“畢竟我肯定是要護著她的嘛。”
“你要這么說,我還得謝謝她挺為我著想唄!”
“為你著想的事情是真的?!?
張奉雷瞥了眼王焱:“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股權(quán)和自己的未來全都抵押出去,為你拉投資了?!?
王焱下意識的抬起頭:“你說什么?她干嘛了?”
張奉雷深呼吸了口氣,把薛琪和股東談判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王焱。
在得知這些消息后,王焱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面一股子怪怪的感覺。
張奉雷繼續(xù)道:“這水封,雖然名義上是薛琪的,但實際上并不是她一個人的?!?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事情,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她其實挺不容易的。所以希望你能多擔待擔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