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講道?這姓江的沒完沒了是吧!”
“呸!無恥之尤!上次講道坑害了那么多同道,給他們打下奴印,如今還敢來?”
“真當(dāng)我等是傻子不成?還會上他的惡當(dāng)!”
“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不去!免得又被坑得里外不是人!”
尤其是那些曾有門人弟子在上次講道中,被九霄戊土磐龍陣?yán)酉麓箨嚴(yán)佑〉淖陂T,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他們對江凌和太始宗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魔影崖,黑風(fēng)嶺總壇。
掌教大殿內(nèi),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死寂。
風(fēng)無痕面色陰沉如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玄鐵鑄就的扶手,發(fā)出令人心慌的噠噠聲。
下方一眾長老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太始宗,江凌!”
風(fēng)無痕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中蘊(yùn)含著滔天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宗門升格戰(zhàn),黑風(fēng)嶺損失慘重,顏面盡失,連幽夜大帝的法身都被斬滅。
這簡直是黑風(fēng)嶺立宗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他何嘗不想立刻點(diǎn)齊人馬,踏平太始宗,將江凌抽魂煉魄,以雪前恥?
但是,不能!
那座恐怖的護(hù)山大陣,連準(zhǔn)帝都能輕易抹殺。
還有那個深不可測,連大帝都敢斬殺的江凌。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底細(xì),沒有找到應(yīng)對那座大陣的方法之前,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是自取滅亡。
“掌教,那江凌陰險狡詐,上次講道就坑了不少人,這次肯定沒安好心!”
一位長老咬牙說道,眼中滿是忌憚。
其他長老也個個義憤填膺,卻沒人敢輕易提“報仇”二字。
上次宗門升格戰(zhàn),兩位化神弟子隕落,離淵大圣身死,連幽夜大帝法身都被斬,他們早已對太始宗無比忌憚,更別提那座神秘非凡的護(hù)山大陣,誰也不想去送死。
“傳令下去!”
風(fēng)無痕猛地睜開眼,眼中血絲遍布,“所有門人弟子,不得靠近太始宗千里范圍!違令者,逐出宗門!”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道命令,充滿了無盡的屈辱。
堂堂魔道巨擘,鎮(zhèn)守一界的一品勢力,竟被一個邊荒小宗逼得采取守勢,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掌教!難道就任由那江凌囂張?我等……”
一位脾氣火爆的長老忍不住出聲。
“閉嘴!”
風(fēng)無痕厲聲打斷他,眼神冰冷,“你想去送死,本座不攔著,但若因此給宗門引來滅頂之災(zāi),你就是黑風(fēng)嶺的萬古罪人!”
那長老頓時臉色慘白,低下頭不敢再。
一時間,整個滄瀾界,幾乎都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達(dá)成了默契,無視太始宗的講道邀請。
沒人愿意再去觸霉頭,生怕又被坑了。
不止黑風(fēng)嶺,其他勢力的反應(yīng)也大同小異。
上次被江凌坑過的修士,想起自己身上那抹不掉的太始宗烙印,至今還在宗門里抬不起頭,紛紛對著太始山的方向破口大罵:
“江凌這騙子!還想故技重施?當(dāng)我們是傻子不成!”
“誰去誰傻!上次被他坑得還不夠慘嗎?”
可罵歸罵,卻沒人敢真的去太始山搗亂。
連黑風(fēng)嶺都認(rèn)慫了,他們這些小勢力,哪敢去觸霉頭?
然而,外界的風(fēng)起云涌,絲毫影響不到太始宗內(nèi)的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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