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蕭一噎,想到祝余每每談及離婚時候的輕巧語氣,他心里就堵得慌。
他下車之前,陳江河又把人叫住。
“對了,過兩天等軍區(qū)要辦慶功宴,我本來還讓組織部的人學學校那樣搞個舞會,讓你跟你媳婦兒去跳開場舞,沒想到祝余突然受傷,這事,就算了
不過你到時候可以帶著她過去散散心,她中的那藥我聽孫老說了,就是個老兵疼成那樣都不一定扛得住,更何況是個小姑娘,你得多關心關心她的心理,別出事了?!?
賀嶼蕭抿唇應下。
等陳江河的車子離開,他抬手摸著左手手臂上已經(jīng)結痂的傷痕,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溢出心疼。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沒有回家,他要先去給韓景鑠打個電話,催一催他趕緊弄點野山參寄過來,好給祝余補身體。
晚上,遼城的大院里,靠近后面的一棟二層小洋房里。
姚珠怯怯地站在客廳的沙發(fā)后,試探地求助父親:“爸,有件事兒我想求你,你能不能把蘇成發(fā)救出來?”
上午姚珠從調(diào)查組那邊出來,就臉色慘白,腦子混混沌沌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臨時宿舍。
蘇成發(fā)想要威脅姚珠,姚珠當然不愿意。
可她拒絕的話還沒說,才只是回答蘇成發(fā)時稍微遲些,蘇成發(fā)就跟調(diào)查組的人大喊,說要供出在駐扎點時的真相。
姚珠反復被蘇成發(fā)這么嚇了幾次,腦子里的那根弦?guī)缀跻罃?,心里全是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與虎謀皮。
但無論她如何后悔,現(xiàn)在也只能妥協(xié)。
只是回到宿舍,姚珠又遲遲不敢去求父親。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