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冒出紅血絲了,人也疲憊了幾分。
“云禪?!?
他看了她一眼,把目光投向一望無垠的沙漠。
“明天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準(zhǔn)備回程?!?
云禪隔了很久才點頭答應(yīng)。
她生出一股挫敗感來,她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體會過這種令人悲傷的情緒了。
她一不發(fā)地回到自己的帳篷里。
次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收拾好東西,留下記號,兩輛車一前一后往沙漠北邊開去。
顧時煜的那輛前天出了點兒小故障,為了安全著想,云禪又坐到了顧宴殊的車上。
她打開對講機,調(diào)試頻道后,按住嘗試詢問。
“顧時煜,聽得見嗎?”
對面沒有回答,她又按了一通,繼續(xù)呼喚他。
“顧時煜?”
對講機稀稀拉拉地傳來電波聲,而后是一陣低沉的男聲。
“云禪,我在。”
他的嗓音本來就有點低,電波更為他鍍上了一層神秘感,聽他這么正經(jīng)的喊著,云禪臉上莫名一紅。
顧宴殊戴著墨鏡看不出神色,他側(cè)頭看后視鏡,忽然喊了聲她,把她從桃花朵朵開的幻想里拉出來。
“云禪,幫我開一下水?!?
他們現(xiàn)在行駛的這段路全是石塊,比較顛簸,又要仔細不能讓石塊割破輪胎皮,對司機的專注力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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