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宿舍小床上,云禪睡眠一如既往的好。
第二天照常去傷兵營寫加油稿,看到顧時筠,她白了他一眼,略過。
顧時筠有一點心虛,難得沒湊過來貧嘴。
云禪寫稿子寫到一半,看到顧時筠被總教官叫走了。
一頭紅毛在陽光下很耀眼。
她大概一下午的時間都沒看見他。
直到傍晚的時候,顧時筠在傷兵營里攔住她。
傷兵營走得只剩云禪一個人,她給室友們發(fā)消息讓她們直接去食堂,不用過來找她。
顧時筠的紅頭發(fā)染回了黑色,整個人看著柔和了許多。
他對著云禪雙手合十,頭不情不愿地磕在指尖。
“云禪大師,對不起?!?
“我再也不說你是神棍了,也不會再向小叔告狀了?!?
“這是我的保證書?!?
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雙手遞過來,云禪一看,寫得還挺真情實感的。
“你吃錯藥了?”
顧時筠閉著嘴巴不說話,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偏偏又不敢發(fā)作。
云禪正準備給他丟張符看看是不是惡鬼上身了,就接到顧老爺子的電話。
她的手機用了很久了,有點漏音。
“小禪啊,時筠那個臭小子有沒有來當面向你道歉?”
“你怎么車也不開了,房子也不回了?你這不是傷老頭子我的心嘛!我說了,在家里遇到什么事,都有我給你撐腰!”
“這個小兔崽子,我讓他媽給他的生活費再減半!保證書是我守著他寫的,寫了一下午,你收好,下次他再犯渾,看我不揍死他!”
“你就寬宏大量原諒他一回,再有下次,我親自把他逮回來任你處置!車我讓人給你開過去了,這次可不許再給我送回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