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禪跟著管家往客房走。
>t;顧宅非常大,書房的窗外,還有一大片天然湖泊,湖面上白鷺成群。
她來的路上就感覺顧家的風水極好,整棟樓都散發(fā)著迷人的金光,光是從玄關(guān)走到書房這一路就有不少道門的奇珍異寶,有幾樣看起來還和她師父有關(guān)系。
她今天賺的五十萬只留了學費和一個月的生活費,其他的全打給師父了。
師父為了她操心了小半輩子,花光積蓄給她上戶口、供她讀書,現(xiàn)在他外出云游,也是她反哺的時候了。
她在心里默默盤算顧家這筆大生意該收多少錢。
算著算著,晚上做夢又夢見師父,臉色紅潤了不少,連連夸她能干,又催她盡快和顧家人結(jié)婚。
嚇得她趕緊醒了,洗漱完后,下樓去吃早飯。
長條餐桌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但她分不清是顧時澤還是顧時筠。
直到人湊過來發(fā)問,眼神有點傻。
“你對周浩施了什么魔法,他今天一早在群里嚷嚷著要戒色出家了,問他為什么他又死活不說?!?
云禪確定了,這是顧時澤。
她慢悠悠地舀起一勺粥,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
顧時澤更好奇了,又不敢和她走得太近,只能壓低聲音,不斷發(fā)問。
“你就告訴我唄,你真的是道士嗎?你們道士真能看見鬼嗎?你昨天背的那把劍呢?那是你的法器嗎?”
“我不是道士?!?
云禪一臉正式,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繼續(xù)說。
“我是神棍。”
顧時澤氣得早飯也不吃就走了。
云禪慢悠悠吃完早飯,拒絕了管家要送她去大學報道的請求,她腳快也走了快四十分鐘才走到大馬路上打車。
初到帝都大學,云禪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
她常年住在山上,小地方的學校教育資源一般,她讀到高三的時候,班上一大半的人都休學進廠打螺絲了。
她四歲入道,上學時一邊忙著學道,一邊忙著學習,還要幫師父打理寺廟,都沒空交朋友。
現(xiàn)在來了大城市,能和很多同齡人交流,她非常開心。
云禪的專業(yè)是心理學。
很多人對心理學這個專業(yè)保持好奇態(tài)度,甚至妖魔化,把它歸類于玄學。
但在真正搞玄學的云禪看來,心理學才是最科學的。
玄學學的是前人的智慧,心理學研究的是未來的走向。
她這些年接觸過的鬼比人多,很多鬼被她一劍戳死之前還義憤填膺地指責她,萬物有因果,他們有苦衷。
云禪不懂,但她后來想通了,心理學和玄學的終極目標是一致的:解決困境。
一個解決人,一個解決鬼。
所以她來了。
云禪拿著錄取通知書在碩大的校園里轉(zhuǎn)悠,找到心理學專業(yè)的點位報道,這個專業(yè)的人不多,幫忙的學長戴著黑框眼鏡,有些呆呆的。
“學妹,你的行李呢?”
云禪下山只背了一把劍和幾套換洗衣服。
學長又帶她去校門口買,大包小包的東西提著送她到女寢樓下,還幫她砍了價。
云禪覺得學長人真好,送了他一張符。
她親手畫的,黃色的符折成小三角形,交代他可以放在枕頭下面或者隨身攜帶。
學長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嫌棄,認真道謝后,放在了手機殼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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