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攀高枝沒攀上唄。
尤其上剛才領她上去的那位服務員,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在她身上,讓她無處可躲。
被人狠狠摔下地上,好似五臟六腑都被摔一位置,不止是身體疼,那一刻……自尊也沒了。
她這樣的人大抵不配擁有自尊,所以才會被人肆意踐踏侮辱。
面對那些指指點點,沈清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嘖嘖,丟人現(xiàn)眼,這是不知道勾引誰沒勾引到被人給扔出來了。”
“看那一身穿著,一看就是小狐貍精。”
“作為女人怎么一點也不懂得自尊,潔身自好?”
在這樣的一輪聲中,沈清從地上爬起來,這對她而無非是最好的結果,起碼她不用委屈自己用身體去討好另一個男人。
她握住左手,看著斷掉的小指,都說十指連心,她只斷了一截手指頭都疼的撕心裂肺,手指斷了,就算接好后面也會有影響,她再也可以不用去練習小提琴了,真好……
沈清并非是個“樂觀”
的人,她只是習慣的安慰自己,盡量往好處去想,畢竟她還要活著。
……
厲景深直接換了一間房,然后把定房間的那個人給開除了,一個長相神色沈知初的人在陸霆川身邊,他們會做什么?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用過后,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他面前,是想諷刺他,還是沖他顯擺?
但無論是什么樣的原因,陸霆川的目的的確達到了,他現(xiàn)在心里膈應又惡心。
厲景深從來沒有這么惡心一個人。
人在悲傷倒霉是,老天都會潑冷水,從酒店出來后,沒走多久就下起了雨,沈清踩著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著,漫無目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走到哪去。
不過生為人的安全意識她是有的,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走累了就停下來,找個花壇坐下。
雨勢逐漸變大,所有人都在避雨,只有沈清還坐在花壇上,一只小狗跑到她腳邊仰頭看著她。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下雨了,你不回家嗎?還是說你沒有家?和我一樣?”
她說完這話,不遠處一個打傘的女人喚了聲:“樂樂過來?!?
小狗聽到主人叫它,立即搖著尾巴跑過去。
沈清看著那條小狗的身影,自嘲的想,原來沒家流浪的只有她。
臉上全是水,視線模糊,讓她一是分不清她臉上的水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她抬手摸了摸,雨水可不是熱的。
骨折的小指需要處理,沈清看到一家診所進去,拍完片,接骨打上石膏。
醫(yī)生問她:“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
醫(yī)生撐了撐眼鏡,暗忖:這不太想是摔出來的,但到底怎么斷的也是病人的私事他沒法多問。
他打開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包紙撕開遞過去:“擦擦吧,身上都濕了,容易感冒?!?
“謝謝醫(yī)生。”
開了藥又詳細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沈清拿著藥單去拿藥。
付完醫(yī)療費,外面的雨還沒停,沈清就坐在大廳看著外面的天。
手機一直被她我在手里,除了幾條垃圾短信外什么都沒有,她翻出陸霆川的電話,點進短信,又看微信,都沒有他的信息。
到底在期待什么嗎?
大概期待鐵樹能開花,烏鴉能講情話。
坐了一會兒,身上有些冷,沈清站起來來回渡步,讓身體保持溫度,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發(fā)現(xiàn)頭有些燙,人也暈乎乎的。
就跟陸霆川說的那樣,沒有公主病卻一身公主病,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沈清單手點開,悶著頭走,轉角時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不重,但腦子也是暈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沈清慌不迭地道歉,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還彎腰。
“走路不看路,你是要撞南墻嗎?”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