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沈知初耳朵里,不比她的手暖上多少。
十七天沒聯(lián)系也是有好處的,至少情緒穩(wěn)了,她沒對著厲景深哭出來。
沈知初嗓音有些沙?。骸昂筇熘苣┠隳艹閭€時間回來一趟嗎?”
“怎么?半個月沒碰你,就急著往我身邊湊?沈知初你賤不賤啊?!?
沈知初身子僵了。
先愛上的人還愛得最深的人,注定在感情上得不到平等,何況厲景深從未愛過她,她卑微如土。
沈知初耐著性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是你一直想要的,你確定不回來嗎?”
厲景深沒回他的話,手機里傳來雜音,細細聽能聽出來是夏明月的聲音,溫糯軟甜,沈知初沒能聽清她說的是什么,只聽到厲景深磁性嗓音,說了句:“乖乖睡,我守著你?!?
窗戶好像沒關,不然她怎么會感覺如此寒冷?
沈知初忽然感到胸悶,悶得喘不過氣來,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被拋上岸的魚,瀕臨死亡。
沈知初悶哼一聲,胃抽了一下,喉間已經哽了一口血。
手機那頭逐漸安靜,厲景深回她一句:“什么東西?”
沈知初咽下口腔里的血,故作輕松問道:“厲景深,如果我告訴你我快死了,你會不會有一絲絲心疼我???”
“呵?!?
厲景深嗤笑一聲,聲音薄涼,“沈知初你又想玩什么把戲,你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你能得什么???神經???還是妄想癥?”
沈知初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塊兒走似的,痛意綿綿不斷上升,她什么身體他清楚?多可笑的一句話,或許她的憔悴對厲景深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神經病是真的,她就是得了神經病才會對他念念不忘十六年。
沈知初還沒出聲,夏明月就按耐不住的勸了句,“景深,沈知初是想你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這話沈知初聽清楚了,她忽然惡心,覺得自己蠢到沒邊了才會問出自取其辱的問題,還要讓厲景深的情人可憐她,勸她的男人回家。
她算是想明白了,厲景深這半個多月來陪著夏明月玩得開心呢,哪想得到她這個閑置品。
沈知初想想這四年,笑了一聲,笑意不到眼底,泛著矜矜涼意。
通話什么時候掛斷的沈知初都不知道,她只是舉著手機,手有些僵了慢慢放下來,手機早已黑屏。
沈知初猛吸一口氣,血從唇角淌出,她伸手擦去,滿手是血,血黏糊在手上很不舒服,沈知初沒去管而是繼續(xù)握著手機給厲景深發(fā)了條短信。
“我們離婚吧?!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