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清竹居的門開了,懷蘭請祁正卿進(jìn)去。
祁正卿在懷蘭眼睛的紅潤上一掃而過,闊步走進(jìn)屋里。
長公主倚在床榻前,拿著藥膳,細(xì)細(xì)地吃著。
祁正卿走近:“母親?!?
長公主掃了他一眼,還是穿著沉悶的玄色箭袍,花紋繁復(fù)層疊的腰帶系在腰上,腰間垂著一枚玉佩,馬尾高束,額頭上圈著紅色抹額,一如既往的穿著打扮,沒有變化,好在人生得俊俏,身形修長,依舊出眾。
只是那張臉不茍笑,薄唇輕抿著,那雙漂亮深邃的眸子總是泛著層冷意,令人望而卻步。
祁正卿的終身大事也是長公主心頭牽掛的事。
長公主咽下嘴里的東西,問他:“今日是賞花宴,我昨日就叮囑過你好好打扮,怎么不聽話?”
祁正卿垂下眼,走近,將長公主的被褥拉好,說:“我今日來是為了陪您,并非為了賞花宴?!?
長公主斜他一眼,知曉祁正卿還是不愿成家。
她道:“我待會也要去賞花宴,你也跟著去,我邀請了好些個(gè)好人家的女兒,你過去好好瞧一瞧,若有中意的,母親替你去說親。”
祁正卿抿唇不語。
長公主有些氣悶。
祁正卿在大多數(shù)時(shí)候都敏銳聰明,做事也雷厲風(fēng)行、果斷裁決,偏偏在成家一事上總是一拖再拖,總顯得過分木訥。
明明那么多家好姑娘都?xì)g喜他,偏偏遲遲未成家,與他年齡相仿發(fā)兒郎都有孩子了。
若是醫(yī)治失敗,那她就真沒幾天活頭了。
時(shí)間緊急,她真的希望能快點(diǎn)讓祁正卿定下來。
長公主敲定:“你待會必須陪我去,不許拒絕,也不許亂跑,更不許一聲不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