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對她而就是個生離死別的地方,連角落里都充滿著壓抑。
厲景深沒有立即同意,顯然有所顧慮。
沈知初撩過長發(fā),嗤笑道:“我就是個精神失常失憶的病人,對j市陌生,你認為我能逃過你的眼線?”
厲景深眸色狠狠一縮:“我?guī)慊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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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厲景深就帶著沈知初出院回別墅了。
沈知初態(tài)度冰冷,看厲景深的眼神再也沒有之前的溫存,連偽裝都不屑。
渾身充斥著“別靠近我,離我遠一點”
的信息,讓厲景深無從靠近。
“最近這段時間我不想見到你?!?
沈知初直接說。
“我是個病人,一周后還要去做手術,我不知道手術風險大不大,我能做的只能盡力維持好我的心情,避免增加風險,你也不想我手術中出什么狀況吧?”
“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一輩子都不要見面,厲景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厭惡你了,我不想把我曾經(jīng)對你的愛全換成恨,所以請你這一周不要回來不要讓我看到你?!?
厲景深心痛到無法呼吸,但這對他已經(jīng)算最好的結(jié)果了,誰讓他欺騙她?
“好,我們手術那天見?!?
厲景深轉(zhuǎn)身離開,他走的很慢想等沈知初說一句再見,可直到下樓坐上車了也沒等到一聲再見。
他滑下車窗看著二樓的臥室,窗簾拉的死死的。
厲景深心中苦澀不已,他只能慢慢的忍受最后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自我安慰已經(jīng)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他舍棄的這些為的不過是讓沈知初留在他的身邊,他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沒有后悔的余地。
厲景深并未想過沈知初會在這段時間離開,畢竟家里面有傭人看著她,別墅里外也安了監(jiān)控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如沈知初自己說的那樣,她雙手殘廢,失去記憶,對j市一無所知,她能走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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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木楞地站在窗簾后,窗簾有一層帶著花紋的薄紗,站在里面能看到外面,可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她就這樣看著窗外的車,距離隔的太遠,加上厲景深已經(jīng)上了車她看不到他的身影,但隱隱能感覺到此刻他也正靠在車窗上看著這邊。
不知過了多久,厲景深踩著油門,車緩緩調(diào)頭開出去。
“厲景深再見了。”
再見這兩個字,本該是寓意還能再相見的意思,可如今她說出來卻不是那一會兒事。
沈知初猛地拉開窗簾看著車越開越遠,眼里的光漸漸黯淡,直到?jīng)]車影了,她還盯著外面看。
沈知初扶著墻壁,狼狽嘔吐,嘴里嘗到了咸澀的味道,她是真心實意愛著厲景深,也是全心全意的想要離開他。
他不能坐以待斃等著他拿掉自己的孩子,再把她像只鳥一樣困縛在這個籠子里不見天日。
她失憶了近三個月,渾渾噩噩了這么久已經(jīng)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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