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加大油門,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在視野里。
厲封爵站在原地看著跌坐在地上女人,風(fēng)雪越來越大,她身上只有他的哪件襯衫,寒風(fēng)冷冽里她久久未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無助的朝著周圍看著,好幾次的險些摔倒。
厲封爵剛想走上前去,卻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從女人的嘴里發(fā)出,凄厲無比。
就好像是這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樣,他懸在半空對的腳終于還是放回了原地,向來是波瀾不驚的眸子一緊。
白月兮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家,淚水無聲的掉落在地上倏然消失不見了。
她什么也沒有了,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白月兮懷抱著自己的肩膀,在雪地里放聲痛哭,任憑淚水在臉上洶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眼前一黑,身體倒在了雪地里。
昏迷前的那一剎那,她好像看見一個男人急切的跑向她,溫暖的懷抱讓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顫抖的指尖死死的抓著男人的衣袖。
她囈語著,“我什么也沒有了,什么也沒有”
厲封爵低頭看著懷中閉著雙眼仍皺著眉頭的女人,嘶啞著嗓音,“你不需要擁有什么,好好活著就行?!?
“爸”
聽到這聲稱呼,他咬牙切齒,這笨女人居然把他當(dāng)成她爸了!
白月兮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她腦袋很重,恍惚間看到一張模糊的臉,他周身圍繞著灰色的雪,臉上的寒氣仿佛能把人凍結(jié)成冰。
厲封爵把她扔進車子里,眉頭緊鎖,終究還是決定大發(fā)善心。
車上暖氣很足,絲絲熱氣環(huán)繞,白月兮意識一點一點的恢復(fù),迷離的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旁邊坐著的男人,她認(rèn)識。
牛郎!
厲封爵斜睨了她一眼,她怯生生的道謝,“謝謝你又救了我,不知道先生姓什么?”
“厲封爵?!敝苯亓水?dāng)。
“多謝?!卑自沦飧杏X身子很累,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厲封爵狹長的眸子瞇成一條縫,眼睛里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我以為你這個蠢女人會長點記性,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男人傷害兩次?!?
白月兮臉上一熱,卻是因為憤怒,她原本充滿感激的心,瞬間被怒氣取代。
這個男人管得也太寬了吧,他以為他是誰?。?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她確實有些愚蠢,居然會被凌云這樣的人給騙到。
咬了咬下唇,白月兮悶聲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你準(zhǔn)備怎么謝我?嘴上怎么說的比什么都好聽。”
白月兮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想謝我的話,上次在酒店里怎么會偷跑?”
一提到酒店的事,白月兮臉上一熱,連耳尖都在發(fā)燙。
那天發(fā)生了那種事,她本來以為兩個人會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居然又相遇了!
她實在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就低著頭不說話,本來就低落的心,此刻更是越發(fā)的低沉。
厲封爵瞟了她一眼,冷聲道,“你還欠我一樣?xùn)|西沒有還給我?!?
抬眸不解的看著他,“什么?”
厲封爵視線停留在她的胸前,她趕緊伸手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女人,你在想什么?”
白月兮臉上更加滾燙,看著越來越近的臉,身體下意識的向后傾,直到最后身子貼到了車門,才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