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械調(diào)撥營中存儲不多,基本都是由洪承疇指派官吏統(tǒng)一調(diào)撥,因此陳望去找曹鼎蛟的書信,又塞了不少的銀錢。
“看了幾件布面甲,里面甲片不厚、數(shù)量也不夠,上下加起來甲葉只有一百三十多片,大部分都在胸前,下面的甲葉只有些許,防不住什么?!?
陳望點了點頭,合起了手中的單錄。
“有一百多片甲葉已經(jīng)不錯了,好歹也是鐵的?!?
“二年的時候,在北京城里,你又不是沒見過那些京營兵,他們的甲里面塞的真就是紙?!?
聽到陳望說起京營,胡知禮神色不屑的罵道。
“狗屁京營,遼東的乞丐都比那些京營能打,個個瘦的跟竹竿一樣,吃空餉吃成那模樣,拉到遼東來活不過三天就要被人砍了腦袋?!?
陳望不置可否,明朝的京營已經(jīng)爛到了根里,數(shù)萬京營能打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挑出來一千人。
所有的武備之中,也就是神機營的現(xiàn)在仍然是拿著最新的火器還能用用,其余的京營兵一把稱手的武器都找不出來。
陳望走進軍械庫,拿過了一支鳥銃。
鳥銃入手頗沉,拿在手中依然可以清晰感受鳥銃的重量不輕。
手握著的木柄沒有多余裝飾,也沒有毛刺的感覺。
銃管長度已經(jīng)超過了一米頗多,將鳥銃整支放下之后,差不多在他肩膀下的位置。
陳望向著旁邊正在練習隊列的一眾新兵看了一眼,他的身高已經(jīng)到了一米八,比那些新兵都要高不少,一般人拿著基本都是肩膀的位置。
“鳥銃試了嗎?”
“放過幾只,其余都檢查了,送來的都是些銃管厚的,我還讓營中掌軍械的老鄭頭過了目,沒什么問題,輕易炸不了膛?!?
胡知禮咬著牙,有些肉疼,問道。
“這鳥銃,真有那么重要?”
他依照著陳望的要求,塞了二十兩銀子給發(fā)軍械的那賊鳥讓其關(guān)照。
“有這銀子,夠買副好甲了配把好刀了。”
二十兩白銀雖說不要他出,但是胡知禮還是覺得不值當有些肉疼。
“自然重要。”
陳望拿起鳥銃,端在手上,將槍管舉到和眼睛平行的位置。
左目微閉,右眼睜開,三點一線瞄著前方的旗桿。
端著鳥銃,一種莫名的感覺從陳望的心中緩緩上升。
火器是未來戰(zhàn)爭的主流,尤其是當燧發(fā)槍開始普及之后,火器的可靠性會翻上數(shù)倍,徹底成為戰(zhàn)爭的利器。
“選一百二十名表現(xiàn)優(yōu)異的作為鳥銃兵,笠盔、布面甲、青衣全都發(fā)下去,布面甲鳥銃兵留四十領(lǐng),腰刀全配給鳥銃兵,其余的發(fā)給其他旗?!?
“所有人員披甲訓練?!?
“鎖甲、高缽盔、遮臂暫時先都留下。”
陳望放下了手中的鳥銃,將其重新放回帳篷,隨后回頭看向營地之中一眾站立于原地,昂頭挺胸,一動不動的新兵。
“七天之后,選官。”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