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辣湯,也稱糊辣湯,是北方早餐中常見的傳統(tǒng)湯類名吃。
開在街道盡頭的這家店老板是周口人,不過這一家子已經(jīng)在這座南方小城市里,生活了大半輩子。
他前兩天就聽過,有大劇組大明星來他們這座小鎮(zhèn)上拍電影。
雖然自己對明星的認(rèn)知還停留在費玉清那個時代,但.......眼前這三位帥哥美女身后還有攝影師在跟著拍。
想來應(yīng)該是其他人說的明星吧。
“老板,來三碗胡辣湯,一碗玉米粥,一碗豆腐腦,一份水煎包,兩張油餅......”楊樹朝著店老板招呼。
“好嘞,稍等,馬上就好。”
店老板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做自己的生意,人家大明星也不關(guān)咱的事。
楊樹搬了張凳子坐下,一邊和攝影大哥聊天嘮嗑,一邊鼓勵米尋桃,讓她勇敢點。
一個人恨不得張兩張嘴。
店老板感覺明星好像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就是長得帥了點,特別是那個坐在凳子上的男生,真能說。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明星都這樣,只是本本分分的炸油條。
楊樹他們要的早餐很快就好了。
老板用了一個大塑料袋將東西全都打包好,笑著遞到了楊樹面前:“您要的東西,一共是41.5塊錢,抹個零,給40就行了?!?
楊樹拿出手機,正準(zhǔn)備掃碼,他突然想到:“老板,如果這頓飯錢是四十四,那您是不是也會給我摸零頭啊?!?
老板也沒當(dāng)回事,為了表達(dá)自己的闊氣,大手一揮:“當(dāng)然,也算你40?!?
“那好,您再給我拿瓶冰紅茶,一塊算?!?
老板:??
“哈哈哈,牛逼,這楊狗真賤?。 ?
“老板: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都叫楊狗了,他還是人嗎?”
“這邊建議楊狗從此退出生物圈?!?
當(dāng)然楊樹也不可能真去占一瓶冰紅茶的便宜,他只是喜歡口嗨,最后付錢的時候,還是掏的原價。
不過店老板卻送了他一瓶‘牢大’。
“哎呦,老板你人太好了,以后我頓頓喝胡辣湯,一天喝三頓!”楊樹拿著絕版包裝的冰紅茶,‘滿臉感動’。
老板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每頓都喝?!?
p老師自詡見過很多大風(fēng)大浪,但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么丟人。
身邊沒了徐曦薇和知雨琪,楊樹就好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草原上奔赴自由,拉都拉不住。
不過口嗨也有代價。
在他說自己要一天喝三頓胡辣湯的時候,系統(tǒng)扣點數(shù)的提示音也準(zhǔn)時準(zhǔn)點到達(dá)。
扣一點?!
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扣不起呢!
扣一百點,一句話一百點??!
楊樹現(xiàn)在心里一點感覺都沒,因為誠實這個人設(shè)實在是太好刷點數(shù)了。
隨便一句話,都能觸發(fā)行為。
比如:
“小桃。”
“嗯,樹,樹哥。”
“你今天這個妝造真可愛。”
觸發(fā)誠實行為:點數(shù)+1......
舒服了。
不過這種行為是有限制的,你夸一個人漂亮、可愛。
首先,她得真的漂亮。
其次,類似的行為一個人一天只能薅一次羊毛。
米尋桃被他突然整這么一下,小臉?biāo)查g升起了兩朵羞紅,可可愛愛的,現(xiàn)在還能因為別人隨口一句稱贊而臉紅的女孩兒可不多見。
“樹,樹哥,你今天也很帥?!?
她想了想,小聲回了一句。
“說點大家不知道的。”楊樹咧嘴笑著。
“啊?”
說,說點大家不知道的?
米尋桃懵了,她的兩個手指揉了揉衣角,最后抬頭,不好意思的看向楊樹:“樹哥,你真的要讓我說嗎?”
“嗯?”
“就,就是說點大家不知道的?!?
“???”
“就,就是昨晚你喝酒的時候,我,我看見你少......”
“唉唉唉,行了,行了,不用說了。”
楊樹聞,連忙伸手制止了米尋桃繼續(xù)說下去。
“???不,不說了嗎?”
她面露疑惑。
楊樹滿臉黑線,讓你說,你還真說啊。
他一時間都分不清楚,米尋桃是腹黑,還是真單純:“我已經(jīng)知道你要準(zhǔn)備說什么了,就算了。”
“哦哦,好吧?!?
米尋桃乖乖點頭。
三人提著早餐,漫步在江南街道上。
昨天下過雨,青石板路殘留著的晨露,泛著幽幽的光,踩上去能聽見細(xì)微的“嗒”聲,像時光在輕輕踱步。
街兩邊的早點攤支起了藍(lán)布篷,竹蒸籠冒著白汽,裹著糯米的甜香和醬油的咸鮮漫出來。
路上的行人不多,這座小鎮(zhèn)好像每分每秒都格外的悠閑。
楊樹他們慢悠悠的回到了戀愛小屋里。
在他走進(jìn)客廳的那一刻,徐曦薇就立馬湊了過來,幫他提袋子:“楊樹,你回來啦!”
在她身后是紀(jì)晚秋和陳飛。
小徐熱情的樣子讓阿瑟酸的牙齒都快掉了,看了看身旁冷的像是個冰塊的紀(jì)晚秋,他嘆了口氣。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像楊樹一樣。
“哇哦,胡辣湯好香哦!”
“今天早上辛苦你啦,楊樹!”
“也不知道咱們吃完早飯,節(jié)目組會有什么安排?!?
“楊樹,你有什么安排嗎?”
“沒有,那我們要不要玩游戲呀!”
一大早,徐曦薇像是只喜鵲一樣,繞著楊樹嘰嘰喳喳的。
而對此楊樹像是早就習(xí)慣了,淡定的坐在餐桌上,準(zhǔn)備吃飯。
兩人誰都沒提昨晚的事,但又和平常差不多。
也就在這時,紀(jì)晚秋和陳飛走了過來,坐下:
“楊樹,今天我們要去打工嗎?”她詢問。
楊樹喝了一口胡辣湯,淡淡開口:“我也不知道,你不如問問pd老師,可能他們知道的都比我多?!?
“嗯,也是?!?
紀(jì)晚秋點頭。
徐曦薇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唄,咱們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應(yīng)對節(jié)目組?!?
說著,她就‘以身作則’把油條掰開,泡進(jìn)了胡辣湯里。
楊樹:......貪吃就貪吃,還以身作則。
“我看了前幾天的節(jié)目,今天應(yīng)該還會以組合的形式出門?!标愶w緩緩開口,隨后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紀(jì)晚秋:
“就是不知道今天會以什么形式分組。”
楊樹聞,抬頭。
不是哥們,你特么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紀(jì)晚秋可不是那些隨便睡的網(wǎng)紅,你把身份一擺,對方就會乖乖趴下的人。
果不其然,紀(jì)晚秋聞,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