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的退場,宣告了第一局的結束,也幾乎宣告了整場踢館的結局。
接下來,是第二場。
“該我了?!笔Y少絮撫了撫自己的長發(fā),邁著搖曳生姿的步伐走上臺。
她的對手,是小由翔子,她很是看不慣蔣少絮那樣囂張的氣焰,自身帶著小日子專有的莫名優(yōu)越感。
心靈沖擊!
控到小由翔子一個魔法都釋放不出來!
她抱著頭,痛苦地悶哼一聲,最終在全場驚愕的目光中,頹然單膝跪地。
“我……我認輸?!?
第二局,龍國國府隊,勝!
而莫凡的第三場,則更是將“碾壓”二字詮釋到了極致。
他的對手是一名看起來頗為壯碩的青年,一上場就指著莫凡的鼻子,用生硬的中文放著狠話:“你這個只會躲在別人身后的懦夫,讓我來……”
話還沒說完,他瞬間把莫凡這個行走的火藥桶給徹底點炸了。
“你他媽說誰是懦夫!”
莫凡怒吼一聲,眼中暴戾的火光一閃而過。他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機會,起手,便是赤紅色的烈焰星圖在腳下瘋狂勾勒,緊接著,一副完整而繁復的星座圖錄轟然成型!
轟——!
恐怖的高溫瞬間席卷了整個道場,空氣被灼燒得噼啪作響,一股毀滅性的氣息讓所有人都為之窒息。
天焰葬禮!
那個小日子青年臉上的狠厲瞬間被無盡的恐懼所取代。他只是個中階法師,哪里見過這等陣仗!
那漫天星辰構成的毀滅星座,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我……我投降!我投降?。?!”
他幾乎是哭喊著叫出了這句話,連滾帶爬地逃下了擂臺,生怕慢了一秒,就會被那從天而降的火焰流星燒成灰燼。
莫凡冷哼一聲,散去了星座。
三比零!
一場干脆利落的橫掃!
整個大阪國館,再無一人有異議。他們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心服口服。
畢竟,連他們引以為傲的、高階三級的千熏老師都親自上場了,卻還是被對方一招擊敗——不,那甚至不能算擊敗,應該叫秒殺。
有這樣的怪物坐鎮(zhèn),他們輸?shù)貌辉?
完成了踢館的任務,艾江圖等人婉拒了藤方信略顯尷尬的留宴,帶著勝利的昂揚,回到了為他們安排的客房。
……
夜,深沉如水。
月光透過障子門,在榻榻米上灑下一片清冷的銀輝。
時宇盤膝而坐,雙目緊閉,正在進行每日的冥修。
他的呼吸平穩(wěn)而悠長,周身縈繞著一種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靜謐。
突然。
“叩,叩?!?
一陣輕微而略帶遲疑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時宇緩緩睜開眼睛,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起身,走到門前,輕輕拉開了木門。
門外,月光之下,一道倩影靜靜地站立著。
來人正是望月千熏。她換下了一身素雅的戰(zhàn)斗和服,穿著一件更為寬松柔軟的純白色浴衣,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少了幾分白日的清冷與凌厲,多了幾分屬于夜晚的柔和與靜美。
看著門外的人,時宇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抹驚訝。
“千熏小姐,”他開口問道,“不知道你這么晚來,有什么事情嗎?”
站在門口的望月千熏,似乎有些緊張,她微微垂下眼眸,不敢直視時宇的眼睛,聲音輕柔地說道:
“時宇君……我深夜造訪,請不要怪我冒昧。其實……我是有個事情,想要請求你幫忙的?!?
“什么事情?”時宇平靜地問道。
望月千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低著頭說道:“我想要去探一下東守閣。但我一個人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想要請你幫我?!?
東守閣,雙守閣的禁地,也是她心中最大的執(zhí)念所在。
時宇聞,眉毛微微一挑。他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反問道:
“我為什么要幫你?”
這個問題,像一把冰冷的鑰匙,插入了望月千熏緊鎖的心防。
她知道,自己沒有與他討價還價的資格。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彼е约簼櫇傻南麓?,終于抬起頭,那雙紫色的眸子里寫滿了決絕。
她知道她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平時東守閣守備無比森嚴,今天因為宴請龍國國府隊,連軍方的高木將軍都親自到場,大部分精銳力量都被調去外圍警戒,這反而使得東守閣內部的防守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薄弱期。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她可能還要再等四年,甚至更久。而且,她絕不相信,四年后還能遇到一個像時宇這樣深不可測的強大幫手。
所以,她不能錯過。
“那你都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呢?”時宇依舊站在門口,身影被月光拉長,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望月千熏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緋紅,連耳根都變得滾燙。她閉上眼睛,仿佛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我可以……奉獻我自己!”
她的聲音雖低,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力量,清晰地傳入時宇的耳中。
“你……!”
時宇臉上的平靜終于被打破,露出一抹純粹的錯愕。他設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的交易,金錢、寶物、情報……卻唯獨沒想到,望月千熏居然玩這么大!
下一秒,他看到望月千熏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浴衣的系帶上,似乎就要當場“卸甲”以證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