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皆驚!
牧家的兩位長老也同時變色,看向時宇的目光徹底變了。
高階空間系法師他們并非沒有見過,家族中亦有此等人物。真正讓他們感到震撼的,是時宇的年紀(jì)!
如此年輕的高階空間系法師,這是何等驚人的天賦?!這真的是一個“小門小戶”能培養(yǎng)出來的嗎?
就連牧戰(zhàn)興也不例外。他雖然比在座其他人多知道一些時宇的事情,但對他的具體修為卻并不清楚。牧奴嬌歷練歸來后,并未詳述過程,更未提及時宇的實(shí)力,而他之前也未曾在意。此刻親眼見證,心中震撼無以復(fù)加。
待到周書茗力竭,如同爛泥般癱軟在沙發(fā)靠背上時,時宇才緩緩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塵埃。
他徐徐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軟在沙發(fā)上、狼狽萬分的周書茗,聲音依舊平淡,卻像一道驚雷炸響在每個人耳邊:
“挑戰(zhàn)我?”
“你,也配?”
周書茗渾身劇烈顫抖,不是因?yàn)橥饬?,而是源于靈魂深處的極致屈辱。他所有的驕傲與自信,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成齏粉。他抬頭望向那個始終云淡風(fēng)輕的少年,眼中只剩下絕望,最終氣血攻心,眼前一黑,竟直接暈厥過去。
周昆長老臉色鐵青,急忙上前探查,確認(rèn)周書茗只是急怒攻心昏厥,并無性命之憂。但今日,周家的臉面算是被這個不成器的周書茗給丟盡了。
他面無表情地深深看了時宇一眼,又轉(zhuǎn)向主位的牧戰(zhàn)興,勉強(qiáng)拱了拱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帶著昏迷的周書茗,灰頭土臉地匆匆離去。
牧戰(zhàn)興全程未加阻攔,只是起身與兩位族老將周昆送至門口,盡了基本的禮數(shù)。返回時,卻只有他一人,那兩位族老似是借機(jī)一同離開了。
牧戰(zhàn)興重新坐回主位,看向時宇的目光已是毫不掩飾的激賞,他朗聲笑道:“好!奴嬌,眼光不錯!這個孫女婿,爺爺我很滿意!”
“啊?!”牧奴嬌被這聲“孫女婿”打得猝不及防,瞬間霞飛雙頰。她知道爺爺欣賞時宇,卻沒想到竟如此直接!“爺爺!我們……我們還只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還沒到那一步呢……”她聲如蚊蚋,羞得幾乎要埋進(jìn)椅子里。
“呵呵”
牧戰(zhàn)興看著孫女害羞的樣子,笑呵呵的看著時宇。
時宇看著牧戰(zhàn)興眼神中透出的信心,并沒有開口,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反對。
他今天來就是應(yīng)艾圖圖所求,來客串一下?lián)跫?,讓牧奴嬌拜托周書茗的騷擾的。
看到時宇的態(tài)度,牧戰(zhàn)興的眼中劃過一抹失望。
“我叫人準(zhǔn)備飯,中午一起吃飯吧?!?
…………
“牧姐姐,你們回來啦!情況怎么樣?”
當(dāng)時宇和牧奴嬌回到公寓時,艾圖圖正穿著那身標(biāo)志性的粉色兔子睡衣,蜷在沙發(fā)上看劇。聽到開門聲,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一躍而起,蹦蹦跳跳地來到門口,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動。
時宇自然地伸手接住撲過來的艾圖圖,一邊抱著她走向沙發(fā),一邊回答:“今天周家人帶著周書茗上門了。”他坐下后將艾圖圖攬?jiān)趹阎?,手指無意識地捏著她睡衣上那個毛茸茸的短尾巴。
“還好你今天和牧姐姐一起去了!”艾圖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要是牧姐姐一個人回去,肯定招架不住,說不定當(dāng)場就被定下婚事了?!?
牧奴嬌默默走到對面的沙發(fā)坐下,垂眸不語。
良久,她終于抬起頭,聲音里帶著些許艱澀:“圖圖,我告訴爺爺……時宇是我的男朋友。”她頓了頓,避開艾圖圖的目光,“下周末,爺爺要辦一場宴會,讓我?guī)r宇出席……”
話說到這里,牧奴嬌眼中滿是愧疚與歉意。她太清楚爺爺?shù)挠靡狻@是要在整個魔都上流圈面前坐實(shí)她和時宇的關(guān)系,給時宇貼上牧家孫女婿的標(biāo)簽。
可她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和時宇只是在演戲,而時宇和艾圖圖才是兩情相悅。這一切本該屬于勇敢爭取愛情的圖圖,如今卻陰差陽錯地落在了自己頭上。想到這里,牧奴嬌只覺得仿佛竊取了本該屬于好友的幸福,內(nèi)心備受煎熬。
“哎呀,不就是參加個晚宴嘛,你和時宇去就好了呀!”出乎意料的是,艾圖圖渾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臉上看不出半分不悅。
牧奴嬌以為她不明白其中的含義,正要解釋:“圖圖,你不知道這種宴會的背后其實(shí)是……”
“牧姐姐!”艾圖圖笑著打斷她,從時宇懷里探出身子,“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么會不懂宴會的意義?”她歪著頭,笑容溫暖而真摯,“你真的不用覺得為難或者愧疚。名分什么的,我從來都不在乎。只要能陪在時宇身邊,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她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況且牧姐姐,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嗎?你當(dāng)大老婆,我當(dāng)小老婆呀!要是你真覺得過意不去——”她故意拉長語調(diào),俏皮地指著牧奴嬌,“那就罰你當(dāng)我的專屬廚娘,負(fù)責(zé)我的一日三餐好了!”
這番貼心的話語如同春風(fēng),輕輕吹散了牧奴嬌心頭的陰霾。她望著艾圖圖真誠的笑臉,眼眶微微發(fā)熱,千萬語最終化作一個溫柔的笑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好?!?
時宇伸手在艾圖圖肉嘟嘟的小臉上捏了捏,“你就絲毫不在意名分?”
“也不是一點(diǎn)不在意,只不過那個人是牧姐姐。所以我才不在意?!?
艾圖圖坦然的目光看著時宇“當(dāng)然了,如果要是穆寧雪也想要加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給她留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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