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翠竹眼里有些擔憂,聲音帶著遲疑。
寧婕走到書案前,指尖拂過光滑的桌面,語氣淡漠:“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東西,握在自己手里,更穩(wěn)妥些?!?
她頓了頓,目光看向翠竹補充道,“記住,要絕對隱秘。”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將所有底牌和成果都寄托于一個人的信任和“不得已”之上了。
讀檔能力受限,“椒房”之寵如同警鐘,她必須開始為自己,也為真正在乎的人,留一條后路,積攢一些誰也奪不走的籌碼。
“另外”寧婕看向翠竹,眼神銳利了些。
“讓我們的人,盯緊凝華宮出來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和宮外有接觸的。拓跋月得了如此殊榮,不可能沒有下一步動作。本宮倒要看看,她這草原明珠,接下來要如何在這大雍后宮,攪動風云?!?
她沒有憤怒,沒有哭泣,甚至沒有一句抱怨。
但那平靜的表面下,是一種被現(xiàn)實淬煉過的清醒和冷硬。
信任一旦出現(xiàn)了裂痕,便很難再恢復(fù)如初。
這根刺,已經(jīng)扎下,而她,絕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它化膿腐爛。
她會看著,聽著,等著,然后在自己選擇的時機,拔出這根刺,或者,將它還給該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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