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匯報,說聞主任非常關心我。這段時間,主要看書記省長的近三年的工作報告,熟悉情況。
他點點頭。
正談著,宋敏就帶著旭哥,佩青上來了。
我忙站起來,給書記和李校長作了介紹兩人。
佩青神態(tài)自若,估計是路上旭哥教導了他,也許是現(xiàn)在身技絕技,底氣十足,他對顏書記欠欠身子,笑了笑,對李校長只笑了笑。
當然,我知道顏書記和李校長的心理活動——這么年輕,他真能治好傷嗎?
李校長問佩青:“你還沒有結(jié)婚嗎?”
佩青點點頭,笑道:“我看看您的腿?!?
李校長把褲腿往上扯了扯。
佩青彎腰察看了一下,說道:“沒傷骨頭。”
李老師說:“對,醫(yī)生也說沒傷骨頭?!?
佩青轉(zhuǎn)過身,對宋敏說:“給我一杯冷水?!?
宋敏馬上下樓。
眾人圍在旁邊,只有顏書記坐在那兒沒動,不過身子朝這邊側(cè)坐著。
宋敏送來了一杯水。
佩青接過杯子,問道:“扭傷多少天了?”
李校長說:“剛好十天?!?
說那遲,那時快,佩青含一口水朝李校長右小腿噴去,然后蹲下,雙手握著李老師的腳板,神不知鬼不覺就是一扯。
李校長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佩青扯了一扯。宋敏生怕李老師從椅子上滑下來,從后面抱住李校長的雙肩。
佩青再扯了一下。李老師也不顧形象了,叫了一聲啊喲。
這一聲啊喲,叫得顏書記都站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繃著一根弦。特別是我有點后悔,一向穩(wěn)重的旭哥也有點慌張。
不料佩青說:“校長,好啦,站起來。”
李校長問:“站起來?”
“對,站起來?!?
宋敏忙上去攙扶。
佩青說:“不要去扶,讓校長自己站起來?!?
李校長慢慢地扶著扶手,直腰,一點一點地伸直身子。她確實站穩(wěn)了。
佩青說:“勇敢地邁出第一步,就邁那條受傷的右腿?!?
李校長伸出腿,果然邁出第一步。
“左腳接上來。放心,跟上來。”
李校長把重心移到那條受傷的腿上。這是關鍵時候,這條受傷的右腿能否承受全身的體重,成為了關鍵。
佩青說:“放心,我站在你身邊?!?
李校長把重心慢慢移到傷腿上,她感覺自己能站住,才伸出左腿。
佩青說:”行了,宋敏,你站在旁邊看護就行,李校長要一連走七步,休息之后再走十四步,下午就可以走二十一步了?!?
看著李校長在書房這一頭走向那一頭,我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呯的一聲從嗓子眼落了下去。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顏書記站在我身邊。
顏書記伸出手,與佩青握手道:“謝謝你,辛苦了。坐。”
其實我也辛苦了,發(fā)現(xiàn)后背粘乎乎的,原來是出了一身大汗。
中午,我們就在顏書記家中吃飯。我不僅認識了老奶奶,也認識了做飯菜的曹師傅。
為了方便李校長,午飯是在二樓客廳開的席。
曹師傅提了一瓶茅臺上來,給我們倒酒。
顏書記興致很高,舉杯歡迎我們,敬了一杯。然后單獨敬了佩青一杯,說道:“小李,年紀輕輕就修煉了一門這樣的獨門技術,不錯?!?
我趁機說:“下次書記有時間,我陪您四水的莫林山走走。佩青只是徒弟,他還有一個師傅,還有給劉校長父親治好了面癱的熊醫(yī)生,原來也在莫林山醫(yī)養(yǎng)中心。”
顏書記說:“學醫(yī)好?!?
吃過飯,我們告辭。
顏書記叫住我,叮囑了我兩句。
我說:“您放心。出了這扇門,就不會再說。”
旭哥說:“你送我到江左賓館,然后我和佩青再去找行遠,我們四個一起結(jié)伴回家?!?
我說:“好的?!?
在路上,我對佩青說:“你氣魄練了出來啊,到了省委領導家,一點不慌張。”
佩青說:“這是師父教的,醫(yī)生眼中只有病人。我怕她,敢用力一扯?就是省長,我照樣一扯?!?
我和旭哥哈哈大笑。
笑完,我叮囑道:“這個就不能出去說,不能用書記夫人為你作廣告?!?
佩青說:“我知道,這些旭哥平時教了我無數(shù)遍。有真本事,就會口口相傳。自己到處去說,就是江湖騙子?!?
我說:“對了。你看你哥哥,他說過自己有錢嗎?沒說過,但乞丐一看,立即上來就抱住他的腿,絕對不抱我的腿。有錢有本事的人,別人都看得出?!?
旭哥瞟了我一眼。
佩青說:“你是個當官的,乞丐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敢來抱你的腿?!?
我哈哈大笑,說:“你得到了你哥哥的真?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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