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利民大廈,我走進商場,裝作買東西,上二樓逛逛。三樓看看,估計時間差不多,下樓。剛到大門口,旭哥打來電話。
我說:“看見你的車了?!?
上車,一路飛奔,到了張叔家,跟他見個面,兩人上樓,我倒茶水。一人一杯,我聽旭哥報料。
旭哥面有喜色,輕聲笑道:“有料,確實有料?!?
我立馬給他一支煙,還給他點上火,說:“辛苦了,慢點說。”
旭哥沒吸煙,敘述起來。
我卻抽起了煙,聽他細說。
旭哥敘述道,兩個盯梢是分成兩個階段,開始,他是派一個馬崽盯梢,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星期三。星期五晚上,黎琴琴都會把車開到這個小區(qū)。
馬崽就盯住黎琴琴上樓,并不跟上去,就站在地坪里望著樓上,通過好幾次確認,黎琴琴上去之后,405房間的燈就會亮起。
馬崽只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因為他不認識周,我也不可能告訴他是盯梢周。過了兩個星期,我自己把車開到那棟樓一個隱蔽處。
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問題,沒有看到周書記上過樓。
他講到這兒,我吃了一驚,問道:“一次也沒有看到過?”
旭哥笑道:“后來,我才改變辦法,就是黎琴琴走了,我也不走。我才弄清楚。應該是周在上面也有一套房子。他比黎早到,去了自己的房間?!?
我馬上反應過來:“他又比黎晚走?!?
旭哥說:“對了。是同一個單元,各進各的門。至于周到底是幾樓,我現(xiàn)在也摸不清楚。兩人是在黎的房間,還是在周的房間,我也不清楚。”
我說:“應該是在周的房間,周的目標大一些,不會輕易移動,黎的目標小,她走動,認識她的不多。”
旭哥說:“目前就只有這些情況,我還沒有摸清周到底是在哪一層樓?!?
我說:“這個,我與開發(fā)商去接觸,把開發(fā)商叫到辦公室,因為還有些房子沒賣出去,要他買一套給我親戚。優(yōu)惠一點。然后,我慢慢和他套話。絕對可以套出來?!?
旭哥說:“對。他絕對會和你說真話?!?
兩人商議好。然后吃飯,分手。
……
至于弄清這房子是誰的。這件事根本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難。過了兩天,我把開發(fā)商叫來,提出親戚想買套房,他一拍胸脯,說:“主任的親戚要買,絕對優(yōu)惠?!?
我問優(yōu)惠到什么程度。
他一拍胸脯,說:“周書記、黎主任都是為親戚買了房子,黎主任在三層,周書記的在八層,都是最好的戶型。他伸出大拇指和最后一個手指,說,打這個折。”
我點點頭,說道:“我也是先問一問,最后還是要問他要不要。但這件事你不能說啊?!?
開發(fā)商笑道:“主任,做了這么久的生意,你放心——”
我買什么鬼房子?
過了一天,我就打了個電話給開發(fā)商,說親戚改變了主意,想買一套大的,以后有要求再找他吧。
我也沒有什么親戚,唯一一個親戚,我的表哥表嫂,這些年也知道我很厭惡他們,更不照顧他們的生意,幾乎不和我來往了。
301,801,房間都已經(jīng)掌握了。要策劃一場捉奸嗎?
不會的。誰會去干那些小兒科的事?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時機,葉總和邵子勛馬上就要來考察了。先弄幾個大一點的企業(yè)落戶開發(fā)區(qū)再說。
只有自己有成績,別人才會來依附你。你才有力量。
所以,六月底,我就和葉總、邵總聯(lián)系了一次,他們說商量一下時間。
過一天,葉總通知我,七月十八日過來。絕對不變。
我問:“這么肯定?具體哪一天都可以提前半個月定下來?”
她說:“你既然問得這么詳細,七月十六日,我爹七十歲生日,他說要到老家辦酒。既然告訴了你。也請你來捧個場,他喜歡熱鬧?!?
我說:“那我多邀幾個朋友來?!?
她笑道:“只有你能說一知十?!?
我先到周書記那兒作了匯報,又打電話給旭哥,說:“七月十八日之前,歌廳一定要開張。開發(fā)區(qū)要在那兒舉行一場高規(guī)格的歡迎舞會。”
旭哥說:“放心。那就定七月十八日開張,借主任帶來尊貴的客人這個兆頭,開張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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