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仍然像往常一樣,早早就起床。!s¨a!n¨y¢e\w\u-./o/r·g-
雨晴八點半才起來。
吃過早餐后,我們就一起去新房間子看看裝修進度。
雨晴看得很仔細,見到不滿意的地方,就跟師傅一起商量改進。
這時,黎永志打電話給我:“郝局長,那征文的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有時間嗎?”
我也知道這件事時間緊迫,便說:“有空啊?!?
“那我現(xiàn)在去雨軒茶社去定間包廂,一起商量?!?
“好,你先去,我散步過來?!?
接完電話,我對雨晴說:“黎場長邀我喝茶議事,我們一起去坐坐。”
她問:“我去方便嗎?”
“方便,不是什么機密事?!?
我們下樓,在路上碰到熟人,我就給雨晴介紹。到了院門口,碰上門衛(wèi)老張,我上去發(fā)一支煙,也給她介紹一下。
老張對我非常好,稱贊道:“郝局長,只有你就平易近人,對我們好?!?
兩人又往前面走去。
雨晴說:好幾次車子要進去,就是剛才這個人老是不縮柵欄?!?
我笑道:“我的經(jīng)驗是身上帶包煙,出進時碰上了,就發(fā)支煙給他們,剛參加工作如此,現(xiàn)在也如此。”
她瞟我一眼:“讀書時可沒有這么機靈,我把羽毛球故意打到你身上,你還狠狠地盯我一眼。”
“你要我怎么辦?難道對你說,舒大小姐,感謝你手法這么準?”
她撲哧一笑。
這時,黎永志來電話了。
我邊走邊說:“在路上,很快就到。”
“哦,203?!?
走到茶館,吧臺小姐對我笑笑。
雨晴問:“你經(jīng)常來?”
我低聲說:“陳局長親戚辦的,以后你有生意,可以來照顧。`咸′魚^看+書/罔¢¢追*蕞*新-章,踕?”
上到二樓,服務員對我笑道:“郝局長,您是和黎場長一起吧?”
我點點頭。
服務員在前面引路,推開門說道:“請進?!?
黎永志早已坐在那兒煮茶,他站起來和我們打個招呼。
三人坐下,黎永志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說道:
“征文的事,時間緊,我想向你匯報一下?!?
我笑道:“以你為主。畢竟風景區(qū)主要是林場的嘛。其次,我也不合適寫文章?!?
黎永志說:“但部長要你寫啊?!?
我拖長聲音說:
“場長——,你是個大聰明人。這是孟部長故意考我。”
他說:“考你?”
“對。論地位,是譚書記來寫。但這個風景區(qū)不是譚書記手里建立的,所以,他絕對不會寫?!?
黎永志馬上反映過來:“對。要寫也是請老書記,現(xiàn)在的張主席寫?!?
我再解釋:“不請領(lǐng)導寫,若論文才,只能請四水才子——作協(xié)易主席來寫。”
黎永志恍然大悟,拍一下大腿:
“你想到周到。孟部長的真實意想是,請張主席寫,譚書記不高興。請譚書記寫,張主席不高興。請作協(xié)易主席寫,張主席,譚書記兩個人都不高興。干脆征文?!?
我哈哈大笑,說道:“你現(xiàn)在懂了吧。所以,他故意一本正經(jīng)要我寫一篇,就是考我們兩個人的智商?!?
黎永志翹起大拇指:“想真周到。”
雨晴望了我一眼,眼神里含著佩服,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把佩服表現(xiàn)得太過分,只望一眼。就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神態(tài)。?秒/彰?踕-暁^說,惘!\首+發(fā)^
我說:“你打個電話給孟部長,就說郝局長認為自己水平不行,還是向社會征文?!?
黎永志點點頭,走到外面去打電話。
雨晴說:“你現(xiàn)在成了精啊。從一句話,就能分析出領(lǐng)導的心態(tài)?!?
我笑笑:“給書記當過秘書的人,多少會揣度別人的心思吧。如果我傻傻地答應,孟部長就要在心中打個問號。這樣的人,當個衛(wèi)生局長差不多了?!?
她說:“難怪我爹從不題字。以前縣里的這個單位,那個單位要他題個字。他總是搖手?!?
一會兒,黎永志進來,一臉喜色:
“你是諸葛亮。我跟孟部長匯報了,他說,那你們就征文吧?!?
我安排道:“既然這樣,你干脆請作協(xié)易主席帶你去省作協(xié)請幾個評委。當然,易主席必須是評委之一。馬上把這件事落實。然后在四水日報發(fā)出公告,向市內(nèi)征稿。”
黎永志說:“林場的筆桿子都不行,叫張岳松來起草文稿吧?!?
我點點頭。
黎永志說:“干脆叫他出來一起吃個飯?!?
我拿起手機,撥通張岳松,叫他趕到雨軒茶社來。
張岳松說:“局長,我還在郊區(qū),譚軍帶我……”
“譚軍也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