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有些事,干脆我來說吧。”
我說:“你講。”
她就說了自己的想法。她媽呢,在市水利局工作,快要退休了。她爸從省煤炭廳工作一段時間后,調到了省工業(yè)廳,仍然是個處級干部。只要三年就退休。
反正家庭條件算好吧。所以,她自己有套120平米的房子。
結婚之后,就把家安在省城。
兩人就這樣你一語,我一,談著正事。
次日早晨,我按時起床。
雨晴卻不愿意起來,她說:“你去上班吧。不要管我。”
我到蘇姐那兒拿一盒方便面。寫了一張紙條:“我去上班了,早餐放在這兒。”
把紙條壓在方便面下,我也沒打擾還在睡覺的她。上班去了。
剛剛到辦公室坐定,陳秀敏就進來了,說道:“你沒有看到樓下新提回來的車嗎?”
我說:“沒有啊?!?
她連忙走出去,回來之后說:“哦,齊曉偉和李主任開著出去試車去了。”
我說:“他們什么時候提回來的啊。”
“昨天?!?
“昨天怎么不打個電話告訴我?”
“不打電話,你的手機根本打不通,老是關機。李主任告訴我,我說打不通也好,明天給他一個驚喜?!?
我的臉紅了。昨天,我確實大部分時間都關機。
陳秀敏盯著我。
我莫名其妙。
她關心地問:“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我心里一緊,莫非她看到我和雨晴在莫林山望日峰玩耍?
應該不可能。
除了到莫林山,還有只到一家偏僻的餐館吃了頓飯之外,我基本上就呆在家里。
我裝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沒發(fā)生什么啊。”
她搖搖頭:“不可能,你平時紅光滿面,現在這個樣子很憔悴?!?
我忙掩飾道:“哦。跟幾位多年沒見的朋友打了點小牌?!?
“你平時不打牌啊?!?
“就是鉆桌子的那種。過去是同學,現在相聚,大家提議來個回憶式,不打錢,鉆桌子。”
陳秀敏笑道:“你平時不太打牌,牌技不好,肯定鉆得最多?!?
我笑笑,臉又紅了,撒個謊都不像,最后一句話,她最后無意的一句話,讓我都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那就要人事科把舒展的手續(xù)辦了?!?
過了半個小時,李主任進來了,埋怨道:“昨天打你電話老是不通,車子提回來了,小齊在下面等,我陪你再去試一次?!?
我下樓,齊曉偉很興奮,打開車門讓我坐副駕位。等李主任上車后,陳秀敏在樓上喊:
“等一下,我也來試坐?!?
新車駛出衛(wèi)生局,齊曉偉說:“去市委機關打一圈?!?
李主任有些猶豫,他的意思是不要往那兒去顯擺。便說:“到外面轉幾圈就行了。”
齊曉偉說:“應該進機關,開始我們幾個人試車,是開著玩。郝局長試車就要講究彩頭。進機關,祝局長步步高升。”
李主任才反應過來,說:“好,到機關轉一圈就出來?!?
在進機關門的時候,里面駛出一輛車子。
因為這是一輛還沒上牌照的新車,門衛(wèi)老張遲遲沒有打開柵欄,而是走過來詢問。
齊曉偉倒是沒注意。我發(fā)現了停在里面,等待出門的那輛車,正是雨晴的。
我生怕雨晴看到我,回頭對陳秀敏說:
“這就是我倆共同上班的地方,時光過得飛快?!?
陳秀敏說:“是啊,不過局長的運氣好,你看,對面有個女同志開著一輛車來迎接你了呢。”
我就是不回頭,問道:“這有什么講究?”
她笑道:“當面碰個女同志,吉利啊,會發(fā)?!?
我指著陳秀敏,對李主任玩笑地說:“一個共產黨員,還有這種迷信思想,下次開會,大家一起批評她。”
李主任說:“她講得對?!?
柵欄一下縮進去,兩車擦身而過。
車子過了機關,齊曉偉說:“對面車上那個小姐姐挺漂亮?!?
大家笑笑,新車向市委那棟樓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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