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療程四天,劉老爺子只服了兩個療程的藥,竟然嘴角不再歪斜,說話也利索多了。這讓劉校長高興不已。
星期三下午,他打電話給我,要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現(xiàn)在去他那兒,就很隨意了。連他的秘書也特別尊重我。以前,我進去,他是坐著,現(xiàn)在,我進去,他竟然站起來。
他說:“在里面等你?!?
我進去后,劉校長竟然也站起來,手一伸,示意我坐。
等我坐下,他才坐下。
秘書進來泡茶。端給我之后,把門帶關(guān)。
劉校長說:“熊醫(yī)生非常負(fù)責(zé)。我把情況告訴他之后,他說這個周五還要來復(fù)診?!?
我笑道:“一旦藥起了作用,醫(yī)生就要跟蹤復(fù)查,掌握每一個療程的進展。他回去還要寫醫(yī)案筆記的。
所以,越是碰到難治的病,他記錄的筆記就越多。越有起色,他就越關(guān)注。通過個案,他探索同類病例的治療方案?!?
劉校長點頭,感嘆道:“你畢竟跟他學(xué)過醫(yī),也是深懂其中三味?!?
接著,他就跟我談了另一件事,問我愿不愿意到黨校來工作。
我笑笑。
他也笑笑:“等你當(dāng)上局長后,工作一年,調(diào)到我這里……”
他的手往上抬了抬。
我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說道:“以后來投奔校長吧。”
他再引導(dǎo)我:“你在四水是正處了,到我這里干個幾年,再當(dāng)個什么黨組成員,就是副廳了,在地方要解決副廳長很難啊?!?
我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他說:“你也知道黨校的校長是誰,好好想一想?!?
劉校長說得很明確了。
再閑談幾句,我就告辭了。
回到寢室,我好好地想了這個問題。甚至做了一個沙盤推演:
到四水解決正處,干上一年,調(diào)到黨校,先當(dāng)個什么處長,過兩年,提個什么工會主席,或者黨組成員,就成了副廳級。
這種地方的副廳好解決一點。再往其他單位去任職。
這是遷升路徑。
再看決定我遷升路線的幾個關(guān)鍵人物。
劉校長,四十二三歲,到黨校當(dāng)副校長也剛剛一年。在他的任期內(nèi),提議我為副廳級,時間上是來得及的。關(guān)鍵是組織部長要同意。
這個,劉校長比其他人提議更有保證。因為組織部長兼任校長,我當(dāng)個什么黨組成員,只是一個一般的副廳干部。學(xué)校的副職也不像實權(quán)單位那么顯眼。
說是副廳,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個教書的。
我想了又想,覺得這也是一條好途徑。
主要是始終離組織部長較近,這個部長走了,那個部長來了,唯一不變的,就是誰都兼任這個校長。
這是件人生大事,找誰商量呢?
我想來想去,唯一可靠的人就是孟秘書長。
師父本來可以,但在婚姻上幫我主張找喬憶蘭,說明他也有失誤的地方。
而孟秘書長呢,他一直在官場深耕,深懂其中三味。
于是,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孟秘書長。
我說:“秘書長,您這個周末不會外出吧?”
他笑道:“怎么,想請我吃飯了?”
我笑笑:“肯定嘛,好久沒有聆聽您的指示了,三天不聽教誨,我就摸不著方向。”
他說:“星期五再聯(lián)系吧,”
我說:“好的,不管您在不在家,反正這個周末一定回來?!?
……
周五上午,旭哥又陪十辨來了。
仍然跟上次一樣,我們一起到劉校長家吃中餐。
這次,十辨給老人看過病后,對劉校長說:
“起效快,但以后的恢復(fù)過程時間會比較長。藥呢,還服二個療程。服完兩個療程,就立即停藥,到時,我來教老人一套面部按摩操。
堅持按摩,一年以后看效果,是接近于常人,還是完全像常人一樣,就看老人的肌體組織恢復(fù)能力了?!?
劉校長說:“只要接近于常人,我就謝天謝地了。”
在校長家吃過午餐,我們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