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瑯瞥了他一眼:“二爺好大的譜兒啊,如今鎮(zhèn)北王府的臉面都叫你丟盡了,二爺還想要坐著?”
裴震的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陰沉下來:“嫂嫂,怎么說,我也是鎮(zhèn)北王府的公子,嫂嫂這是把我當(dāng)成奴才來訓(xùn)斥了?”
“你還知道你是鎮(zhèn)北王府的公子?我還以為二爺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呢,王爺送你進(jìn)京,是想讓你春闈高中,叫你來好好讀書的,而二爺呢?哼,成日流連花街柳巷,一天到晚吃花酒,還欠下這么多花酒債,叫人家討債的都討到王府門上了!”
“前些日子你哥哥給你還了一些,王府那邊送來給你成親成家用的銀子,也被你花用了一大半,都花用到勾欄瓦肆里去了,鬧騰得七公主過門,都沒臉面,七公主大度,什么都不說,可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臉,給人家七公主委屈受!”
宴明瑯沒有壓低聲音,底下圍觀的百姓們有了茶水點(diǎn)心吃,都安靜地看熱鬧,因此,這一安靜下來,反倒能讓宴明瑯的聲音傳遍人群。
“你叫人去打聽打聽,別說咱們這樣的人家了,就是外頭的尋常人家,有哪個(gè)新娘子,成親不過三日,丈夫吃花酒欠下的債主上門討債,她能心平氣和的?如今七公主嫁給你才幾日呀,這討債的上門來就兩三回了,誰能受得了?大家伙兒說說,你們能受得了?”
婦人們互相瞧了瞧,二爺雖然生得好看,但是誰也受不得這個(gè)氣啊,便都附和著搖搖頭。
宴明瑯便哼道:“二爺,這不是在北疆,這可是在京城,你鬧出這樣大的動(dòng)靜來,你以為宮里的太后和圣上不知道嗎?他們是給王爺面子,不想訓(xùn)斥你罷了,七公主又是個(gè)溫柔和善的,受了委屈也什么都不說,可宮里的太后卻看不下去了,前幾日還叫人來訓(xùn)斥你,叫你收斂一些,關(guān)上門,好好讀書,難道二爺都忘了嗎?”
裴震的臉色都黑成鍋底了,那盯著宴明瑯的雙眼像是要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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