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用考慮王安如的意思?”
“考慮她的意思?”宴明瑯冷笑,“恐怕襄陽侯正是因為考慮了王安如的意思,才想和五皇子聯(lián)姻呢,反正王安如已經(jīng)不能成為陛下的后宮,成為五皇子妃多好?!?
裴霽輕聲笑了笑,饒有意味地道:“五皇子資質(zhì)中庸,不堪大用,韓越卻手握重兵,韓科更是大司農(nóng),在朝中舉足輕重,為什么襄陽侯要把一個如此聰明美麗的嫡女嫁給無用的五皇子,卻舍棄了韓越這樣一顆十分重要的棋子呢?”
宴明瑯翻了個白眼,這般粗俗無禮的動作,卻被宴明瑯做得俏皮嫵媚:“你是在考我嗎?這可難不倒我,五皇子雖然無用,卻好拿捏,從身份上來說,依舊是皇位的強(qiáng)有力的競爭者,讓王安如成為五皇子妃,與當(dāng)年叫皇后嫁給毫無競爭力的圣上一樣,都是在為以后鋪路?!?
當(dāng)年圣上性格溫和,身份低微,也沒有強(qiáng)有力的外家,老襄陽侯卻看中圣上好拿捏,愣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圣上,又叫太后把圣上記在了自己的名下,硬生生把圣上扶上了皇帝的寶座。
只可惜,老襄陽侯這個老獵手,這一回卻被鷹啄了眼,他死后不久,圣上便兵不血刃,把垂簾聽政的太后請回了后宮,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臨朝親政。
這二十多年來,圣上一步一步地清除襄陽侯府的勢力,讓襄陽侯府再也沒有能出一位像老襄陽侯這般有魄力有膽識有謀略的人物。
圣上更是吸取教訓(xùn),殫精竭慮,即使再如何寵愛敏貴妃,也絕不抬舉靖國公一家,就是避免靖國公府會成為第二個襄陽侯府。
如今雖然給顧徵和袁好指婚,也是看清顧徵為人十分有主見,加之這些年可以打壓靖國公府,眼下的靖國公府與當(dāng)年的襄陽侯府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圣上這才放下了心。
卻沒想到,太后和襄陽侯還是走了當(dāng)年的老路,竟然看上了五皇子顧玨。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太后和襄陽侯會押寶顧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