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瑯不由紅了眼圈,卻不肯在裴霽跟前流露:“天下母親無不如此。”
她想了想,拿敏貴妃出來做了例子:“就拿敏貴妃來說,為了四殿下和阿衡,能甘愿在宮中忍受皇后和賢妃的欺壓長達十幾年,這份忍耐,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舉了敏貴妃做例子,宴明瑯心中那份酸楚總算是被壓下去幾分,她就怕自己想起宴知秋來,會忍不住哭。
雖然嫁了人,她仍舊住在京城,想回來看看宴知秋也不是難事,可卻總覺得,嫁人之后,好似就不是宴家的人了。
每每一想起,心中就格外地難過。
“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回京呢?!?
裴霽抱著宴明瑯上床,手一揚,屋中燭火就被暗器打滅。
黑暗中,只傳來了衣裳褪下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一會兒,才聽到宴明瑯?gòu)陕暫浅猓骸芭犰V,別給臉不要臉啊,你再動手動腳,我就下毒毒死你?!?
“明瑯,我后日一早就要去淮陰縣了,此去淮陰,艱險重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難道你就這么狠心嗎?”
“呸呸呸,說什么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