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宴明瑯生氣了,裴霽心中微微一慌,隨后淡淡道:“明瑯,你今日先把錢給了,一會兒我同你說?!?
“不用一會兒說,世子爺有什么話,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二爺二奶奶的面說,怎么二爺出去找吃花酒的錢,就得咱們東府付錢呢?難道二爺自己沒私產(chǎn)?”
裴震很委屈地?cái)倲偸郑骸按笊憧烧娴恼f到點(diǎn)子上了,我還真的沒有私產(chǎn),我可不想大哥,一直在軍中殺敵,靠著軍功得了不少賞賜,我還在讀書呢,除了家中的月例銀子,上哪兒弄錢去啊?!?
裴霽扭頭看向宴明瑯:“他的確沒多少錢”
“二爺娶親,王府就沒給錢?既然沒有錢,那二爺還去吃什么花酒?王爺不是叫二爺來京城讀書準(zhǔn)備春闈嗎?這春闈還剩幾個(gè)月了,二爺不收起心思,在家中好好讀書,成日出去花天酒地,王爺知道嗎?”
宴明瑯心中有氣,說話便毫不客氣。
她掃了一眼荼蘼頭上的珠釵和金桂身上的衣裳料子,忍不住冷笑道:“二爺沒錢養(yǎng)活西府那一家子人,卻有錢給自己的小妾通房穿金戴銀,你那丫頭身上的料子,手上的鐲子,拿出去賣了,也足夠西府半個(gè)月的開銷了?!?
宴明瑯不是小氣計(jì)較金銀的人,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再賺就是了。
況且,就算她今日給了裴震銀子,這銀子也不是她的,而是裴霽的
可是她嫁給裴霽了,裴霽的錢也是她的!
宴明瑯越想越生氣,一張臉黑得像是鍋底。
別的錢給了也就給了,這吃花酒的錢,憑什么要他們東府來給?
今兒個(gè)給一點(diǎn),明兒個(gè)給一點(diǎn),這要給多少是個(g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