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瑯攬著宴知秋的胳膊撒嬌:“娘,你這說的,好像嫁了人,就是去坐牢似的,哪兒有這么可怕?你女兒厲害著呢,裴霽可不敢招惹我,他若是敢惹得我不痛快,我就下毒毒死他。”
“你這丫頭,混說什么呢!”
宴知秋氣得掐了一把宴明瑯:“我看阿霽那孩子什么都好,有知道疼你,就只有你不知足,成日家欺負(fù)人家,明瑯啊,你得記住了,女子出嫁之后,這夫君就是女子的天,要記得事事和順才好,我知道你性子倔,阿霽又愿意寵著你,這是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外人管不著?!?
“可凡事都要有個(gè)度,你若是驕縱太過了,總有一天,阿霽會(huì)要厭煩的,阿霽是個(gè)人,他在朝中的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若是回到家中,還要耐著性子哄你,你叫他心里能不煩躁嗎?”
宴明瑯老老實(shí)實(shí)地聽訓(xùn),瞅著外頭都要到中午頭了,想起今日還要去報(bào)恩寺給紅絹換藥,忙道:“好了好了,娘,你剛剛還說不訓(xùn)斥我的,這又要逮著我說上半天了,這些道理我能不知道嗎?裴霽武功高強(qiáng),心眼兒又多,我怎么可能玩得過他?被他欺負(fù)還差不多呢。”
宴知秋又憂心忡忡起來:“若是阿霽真的欺負(fù)了你,你就回家告訴娘,娘雖然沒有用,但總不至于叫你和昭昭受欺負(fù),養(yǎng)活你和昭昭還是能的?!?
宴明瑯眼圈兒又紅了,她趴在宴知秋的肩頭,輕聲道:“娘,這些年辛苦娘了,都是女兒不懂事,如果女兒當(dāng)初能省心些的話,娘也不用這么遭罪了?!?
“又說傻話,”宴知秋紅著眼圈兒笑道,“我是你娘啊,做娘的,哪有不心疼女兒的?說什么遭罪不遭罪的話,有什么意思?明瑯呀,娘有時(shí)候覺得,這時(shí)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昭昭都這么大了。”
“娘這輩子,就希望能夠看到你有個(gè)可靠的歸宿,這一回算是如了娘的心愿,娘就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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