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儀打了個寒顫,她不會忘記自己前些日子臉上的傷痕。
那些日子她都沒臉見人了,惹得顧裕一直待在周側(cè)妃屋里,周側(cè)妃那個狐貍精,竟然還裝大方,將顧裕往別的侍妾房里推。
就這么一個月的功夫,趁著她養(yǎng)傷,竟然有兩個侍妾身懷有孕了,雖然時日尚短,但太醫(yī)卻摸出了喜脈,說再過些日子就能摸得準(zhǔn)了。
若不是如此,鄭婉儀怎么會心急如焚,厚著臉皮來求宴明瑯。
雖說可以去母留子,但旁人生的,終究比不得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若是只有周側(cè)妃一個人有孕還好說,現(xiàn)在府中一下子三個狐貍精都有了身孕,難道叫她全部去母留子嗎?
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她苦心孤詣,為自己經(jīng)營了賢惠聰敏的皇妃形象,難道要因為子嗣毀于一旦?
鄭婉儀恨得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眼見著宴明瑯遙遙而去,她忽然大聲道:“宴明瑯,你知不知道,世子爺在北疆有個表妹?聽聞他們二人自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鎮(zhèn)北王更是默許了此事,難道明瑯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宴明瑯身子一震,心里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有什么地方被挖了一塊一般,秋風(fēng)呼呼地往里頭灌,疼得她都喘不上氣來。
裴霽的表妹?
那一定是姑表姊妹吧?和阿衡這樣的姨表姊妹還不一樣,關(guān)系上會更親近一些。
為什么裴霽從來沒跟她說起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