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下車查看是不行了。
宴明瑯和阿衡相繼跳下了馬車。
一下車,綠草就淹沒到二人的腰間,這種被雜草包圍的感覺,十分難受。
萬一草叢里藏著毒蟲毒蛇之類的東西,就麻煩了。
好在宴明瑯早就配了很多防蟲蚊的香囊,他們這行人每個人腰間都掛著一個,就連馬車和馬匹上也掛著,這才不至于招引來蚊蟲。
饒是如此,可能是宴明瑯自己心里膈應(yīng),仍舊覺得身上癢癢的。
雖然戴上了香囊,但草叢中還是有不少蟲子的,尤其是人在草叢中一動,那些蟲子就成群成群地飛出了草叢。
“阿衡,你要小心腳下?!?
宴明瑯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回頭叮囑阿衡,結(jié)果阿衡卻跟沒事人似的,那些蟲子見了她就跑,絲毫不敢近身。
宴明瑯還很稀奇呢,看到阿衡劃破了手指才釋然:“明明有香囊,你卻非要割破自己的手指頭,你血多嗎?”
阿衡吐了吐舌頭:“這不是方便嘛?!?
像阿衡這種藥人,她的血也早已經(jīng)變成了藥血,用來入藥甚至防毒,都是非常好的。
宴明瑯苦笑著搖搖頭,幸虧沒人知道內(nèi)情,不然,人人都要來捉了阿衡,要么割了她的肉,要么就放了她的血,用來煉丹制藥了。
念頭一起,宴明瑯忽然面色大變。
那清虛子為什么要一路追隨他們,為什么想要加害阿衡,難道他知道阿衡是個藥人?
有些事情就是怕琢磨,一往深了琢磨,就會越琢磨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