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掀簾子,見裴霽騎著馬走在車邊,回過頭與她四目相對,那雙淡漠的眸子帶著微微的笑意,如同冬日暖陽,宴明瑯先就敗下陣來。
她忙放下車簾,心口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可能是她連續(xù)幾日沒休息好,所以身子有些不舒服。
宴明瑯定了定心神,見阿衡一臉好奇地看著她,趕緊岔開話題。
“就算你安排好了人,每日準時給麗昭儀報信兒,也不行,起先我當真以為咱們只去三日就能回來,如今看來,沒有個五六天是回不去的,時間長了,麗昭儀能不起疑心?”
“這有何難,”阿衡滿不在乎地笑道,“我多哄哄她,她自然不會把消息遞出去,就算想遞出去,只要我不點頭,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景山去,退一萬步來說,麗昭儀有通天的本事,能把消息遞出去,宮里還有我母妃呢?!?
阿衡抿了抿唇,笑得一臉天真:“更何況,她是真的送不出去,在景山,我想讓她如何,她就得如何,我心情好了,便愿意叫她一聲麗娘娘,好聲好氣地哄著她,我若是不樂意了,管她是誰呢,我一概不會理會的?!?
宴明瑯再次感覺到了阿衡的天真和殘忍,也十分慶幸,阿衡一直把她當成自己人,否則,她在景山豈不是就成了阿衡的園中寵物。
既然阿衡和裴霽都說沒事,宴明瑯也就不操心了。
夜里沒睡好,白日外頭風平浪靜的,再加上馬車搖搖晃晃,宴明瑯便有些迷糊。
喜鵲強撐著打了個哈欠:“公主,縣主,你們睡吧,婢子給你們把這風兒?!?
“有什么好把風兒的,”阿衡睡眼惺忪,一把拽過了喜鵲,“不趁著這個時候睡,什么時候睡?看,肥貓兒也睡了?!?
瞌睡這個東西是會傳染的,見阿衡和喜鵲都睡了,宴明瑯終究支撐不住,也倒在了大迎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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