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我想跟你商量幾件事?!?
宴明瑯低垂著頭,將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給裴霽聽。
著重說了想跟著阿衡去尋找藏寶之地,以及國師的詭異之處。
至于牡丹和那個老嬤嬤,宴明瑯只是幾句話帶過。
“阿衡已經(jīng)把那清虛子給畫出來了,明兒個你若是不急著走的話,可以去瞧瞧,讓千機閣幫忙找找這清虛子是何來歷,你若是急著走,我就叫三七給你送過去。”
“不必了?!?
裴霽一開口,濃郁的酒氣就撲了過來。
宴明瑯蹙了蹙眉頭:“你在哪里吃的酒,怎么這么嗆人,不是告訴你,不要吃酒了嗎?你這種人,總是不喜歡聽大夫的話,怎么勸你都沒用,等毒發(fā)的時候又可憐兮兮的,真是拿你沒辦法?!?
裴霽輕笑幾聲,他很喜歡聽宴明瑯絮絮叨叨的。
“是陛下賞賜的酒,我查到與大皇子接頭的人,是個來自北疆的江湖人士,叫玉面書生,因為涉及北疆,陛下就不讓我接著查下去了,把此事交給了尚將軍,今夜,陛下為了撫慰我,特地與我把酒歡。”
裴霽心中很不爽,明明是他查出來的這些事情,可是到頭來,陛下卻把此事交給了別人。
但再如何不爽,理智上,裴霽也覺得圣上做這樣的事情沒錯。
如果他是帝王,他也會這么做。
如今他和裴震兄弟二人都在京城,圣上的意思,怕是要用他們兄弟二人做人質(zhì)了。
只盼望這件事真的和父王沒關(guān)系
裴霽用力握了握拳頭,想到聚賢山莊背后的人,他心底便一陣疼痛。
“你不開心?”
這般防備和保護的難過,竟然被宴明瑯輕易看穿。